顾山行对此没有表态,他现在仍属于寄人篱下的状态,说好听点是在和陈如故同居,说难听点那便是怎么难堪他都是要受着的。机器只有被陈列的时刻才是崭新洁净的,在未出手前,那种排列组合带来的机油味,会把敞亮的房子渲成库房一样的地方。他很在意,因为这是陈如故休息的地方,而不是他的仓库。
也许他需要一间独立的房间,只在那里装机器。
陈如故看不出他的心事重重,陈如故只看到了他背心下精壮的腱子肉,也许春夜仍在盘旋。
用罢饭后各自回房,卧室光线有些暗,陈如故房门被敲响,他慢吞吞的开门,顾山行进来,换了身松垮的居家服,一双长腿没迈几步就到了飘窗的位置,唤他道:“过来。”
陈如故热切地过去,却在看到他手上拿的锁后脸色苍白,而后转作不健康的潮红。
“我不要。”陈如故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