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在昏聩的光里明亮。他被温吞的视线狙中,喉咙发痒,眨眨眼,未曾把顾山行的目光掀去分毫。于是翻身,欺上去问:“看我多久了。”
顾山行扶着他胳膊不说话,屋里仍充斥着滞重的气息,直白的对视让他率先败下阵来。一头扎进顾山行脖子窝,冷气打的皮肉相贴毫不为过。
“出门吗?”顾山行问。
“做什么?”
一顿,顾山行揽着他道:“爬山。”
他泄气,嘟嘟囔囔,“腻了。”
奥,这样窝在房里就不腻。顾山行并不拆穿他,人歇久了就要生浑身的懒筋。胳膊瘦,背也薄,顾山行捏捏他手臂,说:“太弱了。”总归是缺乏锻炼。
他在他脖子窝里赖,来回的滚,头发戳的脖颈痒酥酥。“昨晚上你是这么说的吗?很棒,试试,宝贝可以的。怎么睡完就两副面孔了。”
顾山行笑,有些想捂他的嘴,他不依,闹来闹去还是被叫着起了床。说是出门走走。
城打上古城的旗号,被列为景区的山收上门票,随处可见的美食街,一处又一处的复刻。他们都知道这地方人杰地灵算不上,更遑论好山好水,可就是有不间断的旅客。陈如故有时不懂旅行的意义何在,拍照打卡,po出去,营造出一种快乐的假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