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的话。
他总是这样,责任感高于一切,不高兴也不说原因,遇到任何事情都只会先反思自己“大圣人”。
……
接下来的时间里,梁洵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简怀意,像是在拆俄罗斯套盒,一层一层地打开发掘出里面的宝藏。
从赛车到攀岩,射击再到蹦极,几乎是知识范围内所有极限运动,简怀意带他体验了个遍。
“……喜欢这种背风往上走感觉,好像在跟全世界作对。”
他在跟谁作对?
梁洵喘息,把安全绳索从身上解下来,扔到地上,脑海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简家?不至于。
那还会是谁?
还能有谁?
车停在半山腰,凌晨三四点,夜色一片漆黑,A市夜空看不到星星,远处建筑的霓虹灯连成一条线。
两人坐在悬崖边,今晚经历了太久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眼下终于能安静下来,享受它逐渐平稳的过程。
从这里可以俯瞰到半个A市,河对岸别墅层灯火通明,那里是A市富人区,简宅就坐落在那一片儿里。
嘭——清脆的响声。
两人碰了碰酒瓶,同时抽起喝了一口。
从附近的便利店买的鸡尾酒,度数极低,喝起来像是兑水果汁,还没什么味,简怀意头回喝,不过估摸着也就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