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一块纱布,空气潮湿浓稠,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梁洵。”
梁洵快速转身,视线先触到赵言听和江越,最后定在他们身后的简怀意。
简怀意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风衣,尖细的鼻梁挂着度数不高的银边眼镜,他有些夜盲在光线暗的环境下会看不清楚东西。
“梁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出国这种大事要不是听怀意说,我们都不知道。”
“抱歉,我忘。”这话不是借口,是梁洵真真切切地忘记了。
“好吧,念在你即将离开份上,”赵言听哼了声,“下不为例。”
梁洵低声:“嗯。”
江越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兄弟,尊重你的选择。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有困难跟我们说,都在呢。”
梁洵点了下头。
最后一个是简怀意,梁洵视线平直,攥着行李箱杆手无意识缩紧。
“几点的飞机?”
“十点半。”
那就是半个小时后,简怀意从兜里拿出一个莫乌斯比环递给梁洵。
语调没有情绪,甚至连眼神都是淡淡的:“到了那边希望你前程似锦,心想事成,早日过上想要的生活。”话是真心祝愿,也带了些赌气的成分,但真心占据了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