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音蔫在床上,如失了养分的植物,快要枯死了。他真的认为自己要死了,正常人吃这种东西能活多久?他要做第一个吃蜡烛吃死的人吗?
原本觉得蜡烛味道难吃,连续吃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后来也不觉得难以下咽,甚至还能在嘴里仔细嚼碎了才咽下去,不会再觉得反胃了。
他渐渐习惯了白烛的味道。
闻简知温水煮青蛙,自己竟然也真的慢慢习惯了这种日子。人真是可怕。
好吧,他果然要被闻简知折磨得离疯不远了。
疯子。
疯子!
曲音越想越委屈。
他想过点安生日子就这么难吗?为什么会招惹到闻简知这么个瘟神?他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说什么来爱我……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混蛋。
脸埋进枕头里,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哭。
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闻简知上了床,将他的脸从枕头里拨出来,他离得很近,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曲音泛红的眼眶。
手指在他的眼睫下刮了刮,并没有水液。
曲音只是想哭,但没有真的哭,他还不至于这么脆弱。他扭过脸,憋着口气不去看闻简知,闻简知又把他的脸掰了回去,不让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