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这么堵得慌。
曲音不想动了,他抱着膝盖在树下坐了一天,傍晚的时候,管家找到了他,带他去了前厅。
去了前厅,他一眼就看到了屋中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是闻简知的爷爷。
对了,唐吟说过他在医院做检查,今天会回来,唐吟出门大概就是去接他的吧。看老人的脸色,虽然还有些遮不住的病气,但从表情和眼睛来看都很有精神,他的病情大概很稳定,没什么问题。
唐吟和闻简知都站在他旁边,老人正和闻简知说着什么话,喜笑颜开的,兴许是知道自家孩子已经康复,终于不再像个疯子一样了,高兴的吧。
和乐呵呵的老人比起来,闻简知就显得平静的多,他沉着脸,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康复感到喜悦。
曲音进来的脚步声惊动了三人,他们皆朝自己看了过来。
视线如箭矢,刺透了曲音的脚掌,将他钉在原地,不敢再迈一步。
老人看到曲音之后,脸上那面对闻简知时才有的慈爱表情霎时不见,化成眉头倒竖的厌恶模样,好似曲音是块黏在地板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的口香糖:“他怎么在这里!”
如果他能站起来,指不定现在就要拿着拐杖狠狠地将曲音赶出他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