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不到旁的人。
只有闻简知才会大费周章地记着他的一切,不管大大小小,细枝末节,哪怕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他都似宝一样藏着。
可他现在也不来了。
自己已经把他赶走了。
他生他的气,他恨他了,他是真的决心和他划清界限。
不会再有人在意他了。
没了闻简知,他活不活,死不死,好像都没什么所谓。
曲音闭上眼,突然感到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鼻腔,眼眶,好像快要了他的命。
咚咚。
曲音猛地从膝盖里抬起脸,盯着自己的房门看。
咚咚。又是两声敲门声,不是自己的错觉。
曲音立即跑到门边,拉开,脸上不自觉绽放出的笑容还未完全舒展,就在看到来人时又落了下去。
保姆阿姨笑着放下敲门的手,对曲音道:“夫人请您下去用餐呢。”
“……”唐吟都叫人来请了,自己也不能装模作样的不去,这太没礼貌了。
曲音说了声好,匆匆换了件衣服就下了楼。
他穿的仍旧是唐吟给他的衬衫,和别人的西装领带比起来有些不太正式,但也没办法,他只有这件,如果丢脸,那也只能丢了,反正也丢了不止一次脸了,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