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看到她头顶有一束头发非常不听话的翘起,伸手替她整理发丝的空档摇头:“不,我是惊叹外加敬佩。”
“我在东京读书的时候都快把老师们给愁死了,Port Mafia的特殊性让我没办法脱离横滨就近住在学校周围。每天早晚赶着轨道交通往返,经常迟到不说一旦组织有大型活动还要请假。加上兰堂先生偶尔会开车来接我,他那种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你但又完全没看到的状态很容易造成误会,班主任不止一次旁敲侧击提醒我女孩子要自爱,至少维护一下学校声誉云云,真是冤死我了。”
如今再回忆起从前,她只想笑:“毕业后我就回了横滨,刚好先先代病故先代继位,我就替先代做了些事。再然后……兰堂先生去世了,事发前他通过欧洲那边的关系联系上野坂先生,算是给我找了条后路。”
到现在她已经为Port Mafia服务了十二年,历经三代首领。
“说老实话,我一直想辞掉Port Mafia干部这个职位,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是首领不会放任我这个掌握秘密的人离开视线,再一个,坐在这个职位上,我能挽救更多濒临绝境的人。”泉停下脚步,轻轻挽住七海建人并靠在他胳膊上:“我现在这么努力,就是希望能有一天失业。让国家变得强而有力,懒政不复存在,谁也不敢轻易寻租,公平正义人人可得……那个时候,横滨不再需要Port Mafia存在,我也就能放下重担好好休息。真希望那一天能早点来临。”
七海建人低下头,从她椰褐色眸子里看到了浮动着的温柔的光。
“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胸腔里重重应了一声:“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那就好啊……”泉长长叹了口气,“累了,想休息。”
刚说完就见七海先生弯下腰,视线不受控制的上浮,小林小姐轻声惊呼:“还在学校里呢!”
横抱着老婆的七海老师面不改色:“今天这里没有人。”
咒术高专又不装监控,只要没人在,那就真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知道。
他沿着台阶拾级而上,走到一间大门紧锁的空教室外。高专的门锁向来是个摆设,随便踹几下就开了:“小林同学,教室到了,但你好像没有携带课本,可以解释一下原因吗?”
泉灵活的转转眼睛:“哎呀,对不起七海老师,我忘记带书来学校啦!”
“哦?”
七海老师把小林同学放在讲台上:“那么这节课就随堂考试吧,看看你对旧知识的掌握情况。”
长而有力的手指在她后背上描绘出一串字符:“请告诉我这是什么单词,它的词性,意思,以及常用组合。”
这回脸红的人换成了小林泉,她瞪大水润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的丈夫居然真会在学校的空教室里玩这么大:“你!”
“嗯?小林同学回答不上来?”男性结实的臂膀撑在两侧,背后除了他的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而前方,黄绿色眸子近在眼前,“回答不上来的话,是要接受惩罚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错了!我错了七海老师,饶了我吧……”
背后被他摸得痒痒的,泉实在绷不住这个耻度,抬手推着他的胸膛连连告饶。七海先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就退开,而是就着现在的姿势继续看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妻子:“好玩?高兴了吗?”
“好玩好玩,以后再也不敢这么玩了!”
想想万一有人从外面经过看到教室里发生的一切,泉就忍不住头皮发炸。有些事对于恋爱中的少年少女们来说刚刚好,老夫老妻就有点过了。
七海建人这才放过她:“我不介意你回家后在卧室里这么玩。”
小林泉:“!”
这个老实人!他要造反!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她急忙从讲台上跳下去,七海建人走下讲台来到某个位置,拖出椅子坐下:“这里是我当初在高专读书时用过的教室,灰原意外去世后就封存不再使用。我坐这里,灰原在旁边,整个年级就我们两个人。”
这是个能够享受到温暖阳光的风水宝地,泉眨眨眼,在他前排坐下,转身过来敲敲桌子:“七海同学,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没有,你的作业拿来给我抄一下。”他真就板脸忍住没有笑,认认真真伸手出去讨要前排同学的作业:“如果作业给我抄,下次翻墙出去就替你买东西。”高专里就没有乖巧学生,无论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