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受到生命的威胁,双腿还是像轻折后就会失去支撑纸片。哪怕有一根名为「生」的弦紧绷在身体里,也依旧缺乏求生的意识。
周末的主道上一辆车都没有,明明平常都会有情侣在树林里,此刻却根本捕捉不到人的气息。
我回头看去,紧追不舍的艾利也慢下了脚步。
谁让我们两个都是不擅长运动的音乐生,平常手腕有些酸,就紧张得和天要塌了似的。
拿刀捅人的场景,就算在梦里也不怎么会出现。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隔着段距离,朝艾利叫道。
艾利站在道路正中,流海遮住了半边的脸庞,他大喘着气:“我也不知道啊……心乐……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注意力落在他手里的刀上。
刀上缠绕着红色的丝线,极为诡异。仿佛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与其说是我害怕艾利,不如说方才出自本能的躲避是因为这把刀。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我说。
“别撒谎了,心乐!”艾利大吼道,举起了手中的刀刃。
在月光的照耀下,银色与红色混合着的刀看在眼中,好似已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