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已经渐渐退散,她就站在骤亮的天光中对着自己微笑。
太阳出来了。
“不害怕。”
金发少女没有回避问题,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
能不能接受这一面与理由有什么关系。你只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就像你没有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话,只是像平时聊天顺理成章扭转了话题一样。
“去纲吉家写作业吗?”
“去。”
刚才他没说的是,其实他是故意的。
把一只幼兽放入了自己的领地,试探着你可以承受的极限。看吧,埋藏在正常外表之下那片黑色深渊。他浅浅露出了一点,像是海水在涨潮时突然触及了幼兽刚刚踩在沙滩上的爪子。
你会恐惧吗,还是会忍着害怕接受他这样的人?
但不论怎样你都逃不掉了,被划为同伴的小兽迟早要进入这片海洋,和他们一起沉沦。
就像暴雨,大势不可逆。
……
在去纲吉家的路上,天气突变,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身后一热,山本的手跃过你的肩膀握住了举伞的右手,男性骨节分明的手指包住了少女有些婴儿肥的手,就这样隔着你的手握住了伞柄。
“我来撑吧。”
“啊,谢谢。”
你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