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指腹间的热意烫了一下,夏知眠赶忙抽手,哪知对方用得劲儿不大,却偏偏让她抽不出来。怕影响到旁边正在嘱托妻子准备石膏条的田医生,她只得一边小幅度挣扎,一边压着嗓子对五条说:“你干嘛,快点松开。”
“欸?明明是小夏姐自己送到我手里的,”五条悟终于偏了偏身,垂眸望着夏知眠。
在她黑亮的眼眸中,高高大大的少年嘴角微微下撇,用声音诠释着委屈,“怎么还凶人家呀。”
夏知眠被他装模作样的态度哽了一下:“……谁凶你了,别血口喷人。”
“明明就是很凶嘛~”五条悟毫无收敛之意,继续睁眼说瞎话,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
抹完药的田医生已经起身,把滑凳让给妻子,自己去将要用的东西一一放上小推车。见要开始上石膏了,五条悟这才松开手。
纱布饶了两层之后又是六七层的石膏条,最后用绷带加以固定,那只脚就像套了个厚厚的暖脚套。
还真是麻烦。
全程围观两位老人动作的五条悟,看完更遗憾硝子今天没有跟着一起来,否则哪里还需要进行这些繁琐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