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去,我立马让学弟帮我用你的牙刷刷马桶!”
她的声音不大,但似乎觉得自己的威胁很有用,边说边给自己点头鼓励,“对了!我还让我哥不和你玩了!看你怎么办!”
“呵...就你吵架的水平,我幼儿园的侄子都能吵过你。”
佐久早似乎很是不耐烦了,在随机注意到周围有人之后,皱着眉说了句,“等下你不比赛了?这都几点了,有事回头再说。”
“你你你…”
她似乎是觉得说不过他又气不过,猛地冲上去踩了他一脚。
然后在他的怒视下,掉头就跑。
还差点撞上自己。
“抱歉啦——”
她笑得狡黠,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队服,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真挚,眼睛瞪的圆圆,有些可爱,“你们的比赛我看了,特别精彩,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最棒的。”
她是这样说的。
又给黑着脸的佐久早做了个鬼脸,哼着小调跑了。
“才不是这样呢。”
研磨在心里这样想着。
“明明在对方手里一局都没拿下,怎么就是最棒的了。”
虽然是这样想着。
心却渐渐轻盈起来。
不过,确实是很好看。
没见过比她好看的女孩。
后来,不由自主的去观赏了她的比赛。
下意识的开始好奇,她怎样打排球的。
认真观察下来,觉得她比起所担任的ACE主攻手,似乎更是一个比较全面的选手:
比起力道,似乎更擅长技巧的运用,手腕很灵活,这点和佐久早有些相似。
发球时的落点很刁钻,基本上指哪打哪。
同时,也很擅长传球,二传出现一触的情况下,大概率都会由她进行传球指挥。
时常,还会帮副攻手一起补空拦网。
对方发球较难接的时候,也经常是安排她与自由人一起接球。
这样的代价就是她经常需要满场跑,需要消化大量的体力。
所以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教练换下来,坐在椅子上吸氧休息。
但她好像始终都很投入,而且是很开心。
比起佐久早那种“我不想和你这个垃圾打比赛,但我为了自己还是会好好的打”这种人。
她应该是属于“虽然你实力不够,但我仍旧很期待能再次与你比赛的那一天”的那种人。
无论,对方用了多么刁钻的技巧,都没有给到她负面的压力。
反而用着崇拜的眼神去学习,然后复用,多么逆天的学习力啊。
一场比赛下来,能把对方的特技玩得比对方好的人。
除了她与稻荷崎高等学园那对双胞胎,似乎就没谁了吧。
“虽然是高二,但已经能与大学及以上的水准匹敌了吧。”
“听说还经常和男部打校内练习赛,实力太强悍了吧。”
“她已经从初三开始,连续参加国家青年队的集训了。”
“太厉害了。”
听刚刚举着她应援牌的男孩子在讨论着。
“想必以后会走职业这条路吧。”
研磨这样想着。
当她的队友,还有当她的对手,应该都很快乐吧。
所以就这样,当眼膜以为那个人会与自己以后的人生再无瓜葛的时候——
她出现在了那家游戏屋。
五官更加明艳生动,但总是时不时的露出一些疲惫又冷淡的神情。
头发不再是元气的短发,长长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变得优雅静谧。
整个人的氛围变得温柔沉静下来,低头挑选游戏的样子还以为误入了什么文艺优雅的书店。
不过,太瘦了。
那股子活力与朝气似乎都被病气带走,取而代之的是脆弱不安与警惕。
变化真大啊。
他这样想着。
似乎毕业之后,再也就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了。
自己所下意识关注的那些女排球队里,也并没有她的身影。
她去了哪里呢?
“那个...”
身为严重社恐的他,手不由自主的帮她拿起了原本她够不着的游戏,递给了她。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开启了自己第一次与别人主动搭话的经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