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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陷入恐慌的群众却不会考虑这些,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行李朝前奔去,然后惊恐之中被流弹击中,前胸后背绽满了血色的花。
碎裂的玻璃不堪重负,稀里哗啦砸在地上,十二月的寒风从敞开的空洞吹进来,没人还敢在这种情况下胡来。
受害人相当随机,看起来和他们无关。
神无梦攥紧了琴酒的黑色大衣,正想问点什么,后颈却突然被大力捏住,迫使她仰起脸。带着枪茧的冰凉手指从那块最脆弱的肌肤蹂躏而过,粗粝摩擦的疼痛将好不容易褪去的泪珠重新逼上她的瞳孔。
被抓住的手臂后知后觉到禁锢感,她猜测这个位置会变得青紫。
眼前这个男人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却又表现得这么暴戾,真是喜怒无常。
但脖颈还在别人手里,神无梦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跟琴酒翻脸。她抬手拍了拍后者的手臂,没有控制力道,反而让她把自己的掌心拍疼了。
流弹停下了,可危机却环伺周围,神无梦并不觉得这是个争论或者动手的好机会,软着声音示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