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容许她把身体的重量压过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但习惯了独立自主的琴酒没料到有些人是会得寸进尺的。
起初只是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让他带着她往下走。后来她却走得越来越慢,每走一步就有一股反作用力施加在自己的腰上,这种腿脚受到束缚的限制感已然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
琴酒深呼吸一口,兀然停住脚步,后背直接被几乎贴在身上的那颗脑袋撞了一下。
力道很轻,但娇气的抱怨声还是毫不意外地响起。
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神无梦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后背的肌肉都能这么硬,她捂住额头,又不敢责怪对方,以为是前面出了什么意外:“大哥,怎么突然停下来啊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音调倏然一变,从软声的询问化作了惊呼。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本来就满是灰色的废弃大楼在她的瞳孔里糊成一团,血液的倒流让神无梦觉得眼前几乎黑了一瞬,紧接着扑面而来的就是琴酒身上还没散去的硝烟味道。
她被直接扛起来了。
肚子抵着硬邦邦的肩膀,有种要卡进肉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