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着不同的痛苦,却因为某种相同的情感而被牵扯到了一处,不得不面对着那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死亡事实。
民用曙暮光快要消失,天色沉沉压下来,斯蒂尔都被感染到胸腔发闷,不由得再一次回忆那对男女跳崖时的画面。
她甚至不确定那是否算是殉情。
但她很清楚,这话不能对眼前的几位警官提起,他们坚持认为“人质”是被强迫跳下去的。
也或许他们心中闪过其他猜测,只是没人愿意承认,宁肯抱着那丝虚无缥缈的可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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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对日本与美国的免签策略最长只有90天。
上级不可能在犯罪分子大概率死亡的情况下继续容忍异国警察长期待在这里,斯蒂尔听说那几位警官也因为长时间的滞留而收到了多次警告,国际压力让他们没法无限延长搜救时间。
他们的时间已经用尽了。
她能看出做出离开的决定对他们来说有多么艰难,又多么悲伤。
悬崖下方、悬崖附近,包括洋流通往的海域都被搜查过,仍然无法找到一丁点痕迹,尸体宛如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一切都被暴雪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