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了,洁白的一眼就能看透。退一步来说,他不相信药王谷容得下和魔尊有关系的人,他们的老谷主,可是被魔尊折腾没的。
为此,药王谷和剑脊山还跟中州宣明了立场——若中州魔教一日不绝,药王谷的医者与草药一日不用到中州之地。
再退一步,如果,顾之川真的和谈广涯有什么渊源,还能忍得住,不对自己下手?
不是瞧不起魔尊的自制力,而是完全不必要。就像,自己不必要去迁就一个,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带来点乐子的小东西的心情一样。等价物已经给了出去,剩下的就是去索取自己想要的价值了。
至于,关心对方会想什么,纯粹是闲的。
所以他想要的时候,完全不避讳地去找,近两年觉得没必要了,挥手就又扔了。
在疼痛的间隙中,徐行藏滞涩的脑子想,或许原因是和药王谷有关吧,他们配出了可以和梦令的东西?还是雪中仙他本人有特殊体质?
他卷舔了一下口舌,如果配出来的药方,我会搞到手的。如果,顾之川确实和那人没有关系,只是他自己的原因话,我会把他圈过来。
当徐行藏发觉自己又忍不住起身,叫喊着要去找谈某人时,他再一次把自己抡到地上,然后,伸手进火中,再在火将皮肉炙烤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放手进阵中。
循环往覆。
看鲜活之物成焦炭,于腐败之地焕新生。
直到天色渐明,直到周身肌骨中的另一种绵长不绝的疼痛,他基本自如应对。
徐行藏摸了颗心魔递来的葡萄,含在嘴里咬破,让甘甜的汁水充斥着口腔,剩馀的果肉再滑入喉管。
糖分能安抚人烦燥的心情,并且给予人能量。
咬下这一颗葡萄,徐行藏抖振衣袖起身。
夜晚总会过去,太阳再又升起,而我还活着,暂时没忍不住去找谈广涯,也没有一刀割破喉咙,这就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晨光熹微,徐行藏的相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覆。
在他步出山洞,额头与天光相接时,枯败已经退尽,温柔冶艳重新占领高地。
心魔觉得自己值班的时候差不多合适了,得换另一个小可爱出来见见阳光了。他还没有塌缩下去,“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在耳侧。
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被徐行藏招呼到了自己的脸上。
“不必……”
实在是不必要,昨晚你确实难看了点儿,不止样貌上的。但是吧,我作为你的心魔,难道还不知道你有多少卑劣之思吗。
以前你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也不会有多体面。
但徐行藏没有进行任何解释。
似乎这不是对心魔一些无理命令的惭愧,也非羞耻于他近乎想像狗一样地去向仇寇摇尾乞怜。自然,更不像,他良心发现了,后悔要去拉上一些无辜之人随他陷入苦厄深渊。
危宿微垂着头,目光没有焦距,颤抖的唇瓣自己在说,“我要剁碎了他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