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小破孩子。
送给药王谷养着吧,然后把雪中仙换给危宿仙君。
徐行藏真的头疼,事情的离谱度到了他但凡用脑子去分析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都会觉得自己被顾之川的愚蠢给传染了。
谁教他吃醋是这么个吃法儿的,他知道他今年几岁了吗,他有廉耻羞愧之心吗?正常的小孩儿,这个年纪不该最好面儿了吗?
比如扬言要去中州试试剑的房宿,比如眼见不得贫弱百姓被魔教欺压的家破人亡,宗门还一味要求着忍气吞声的牛宿,比如,素来严于教育他们的大师姐,咬牙说出了什么事儿,她一力向师父请罪的氐宿……
再比如,他那个看着面冷,实际上对着根本不想去的地儿,也没有提任何反对意见的妹妹,娄宿。
徐行藏不着痕迹地将情绪掩藏起来,他不去想,前脚还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们,在地牢里哭有多么像一条死狗。有多么追悔莫及,有多么希望天降神明。
此后认清自己的斤两,老老实实做人。
可惜苍天不给人改悔的机会。
漫天神佛,不额外垂怜富有天赋者。
再换句话说,自做孽者,确实无路可走。
如果一个人的过往过于的不堪回首,他应该尽量地减少与少年人相处,否则就难免会磕碰到他不可触及的记忆角落。
徐行藏看了一眼顾之川,暗骂自己活该,自找罪受。
“川川,你有三岁半了吗?”徐行藏蹲下去问他。
顾之川悄咪咪地想,如果现在转一个头,再猛地起一个身的话,他可以咬住徐行藏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嘴。
但他没有把握好偷袭的机会,被徐行藏抢了先机。
徐行藏摘出颗饱满圆润的葡萄,贴上了顾之川的唇,“来,小祖宗甜一下,可就不许再闹了。”
顾之川含了葡萄,腮帮子鼓了起来,但不仅不往下咽,还继续瞪他。
仙君,你也太小瞧之川了吧?之川可是能被颗小葡萄给收买的?
徐行藏眯眼。
小朋友还不满意?
他能用一颗葡萄解决的事儿,决计不会再费第二颗。
“唔。”
那个该死的家夥拧住顾之川的后颈皮把他拖起来,坐放在了地上,然后侵身就压了过去。
疯狂的吻,如狂风暴雨鞭打海上扁舟一样,掠夺着顾之川口舌中的空气。他嘴里的葡萄被抢走了,然后咬破的汁水又冲进来攻城略地,似乎只过去了一秒,又似乎过去了一百年,甘甜的味道让顾之川喘不上气儿,他要溺死在一种名为徐行藏的毒药里面了。
徐行藏眯眼观察着他的状态,直到他难受到了顶点,才缓缓渡了一口气给他,再慢慢地放他重见天日。
“甜吗?川川。”
甜意在顾之川的眼睛中结晶,酿出了一片儿漂亮霜花。
顾之川整个儿傻掉,他那颗活跃的心脏像着了春风的野草般,有什么东西在疯长。
雪中仙答非所问,“仙君,之川喜欢你。”
喜欢,太喜欢了。
喜欢的浓度超标了,直欲进化成另一种占有欲更强的东西。
他异常的兴奋,脑子在叫嚣,想把徐行藏一口吞掉,或者让徐行藏一口吞掉他。
心脏在高速发疯,脑子已经被篡权夺位,可是他的眼睛却不敢去看徐行藏。
举止如此失度的人,不是他认识和幻想中的长白条,也不是那个声明在望的危宿仙君,他是一个疯狂的魔鬼。
如果跟着他走的话,我确实不会有反悔的馀地了。
徐行藏强硬的动作,没有彰表爱意,只宣誓了霸权。
恐惧在疯狂地喜悦中蔓延,他确实坏心思地想偷亲这个大美人,但是他没想这么疯狂。顾之川像一个鸵鸟,把自己整个儿的头都埋到了白纱之中,企图以此逃避点什么。
他可以大声地说一百遍喜欢徐行藏,也幻想希望,瞬间两人就结为道侣什么的就好了,还想亲他吻他,但这些都不包括如此疯狂地亲密接触。他以为亲吻是缓和的,是温柔的,是像春风拥抱桃花儿那样。
可是徐行藏一上来,就打碎了他的接受度,用疯狂地方式,教给他有些事儿,不是那样的,失控般的堕落,非常迷人。
当然,雪中仙是个好孩子。
不会喜欢的,对吧?
“之川,后悔了吧。以后别来勾我了,不然我会吻死你的。”徐行藏收敛了爪牙,轻轻地顺着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