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瓶瓶罐罐的给他踢,顾之川又生气地向把糖吃的差不多了的叶玖,扔了一把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当打地鼠了。
听闻此话,徐行藏眯眼沈思,忽地,抵唇而笑,目光温柔缱绻。
若说他看剑圣露了三分春光的话,现在是冰雪融尽,春色满园。
只一笑,面容狰狞的妒忌,就爬满了顾之川的腹腔。
他不介意徐行藏之前有过多少情郎良伴,但他无比介怀这人曾许真心,曾倾心于谁。
这是他自认自己现在尚且没有得到的东西。
“川川。”徐行藏伸手,顾之川听话的把自己的脸放了上去,“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几岁了?”
“我怕极了对个心智不成熟小孩儿下手,那药圣翻过昆仑,也要来找我的麻烦。”
顾之川掉头咬在了他的手上,咬出了血印。
“仙君放心吧,之川做的自己的主。”
徐行藏感受不到痛意,只觉得有些许麻痒,怪舒服的,他把手再往顾之川的嘴里递了递,“是吗?”
这块儿分神送了片金叶回环琅境,问陆鸣杜殷有没有为难他。
“怎么?难道仙君咬都咬过了,还打算不负责任不是?”顾之川吐了嘴里的手,瞪圆了眼睛看向徐行藏。
之川不干净了,之川赖上你了。
仙君,人要学会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没有。”徐行藏言之凿凿,“我只是好奇,之川不是想自由自在的么?”
那么,你为什么还没有跑得出狼窝,就又往虎穴里跳呢。
难道你觉得,仅凭着我对你的一腔爱怜,就能保你一世的自由无阻,夜明天晴么。
你凭什么在觉得药王谷都掣肘了你的时候,而我不会更让你难受呢。
当然,如果你是个倚仗着药王谷的宠爱做资本,来跟我胡闹的小孩儿,当我这些都没说。
那样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比如,杜殷也没打算过透露丁点儿我的忌讳告诉你。
哪怕是昨天晚上那种事儿发生了之后,你师兄心里想着的都是,自己出手料理,他根本就做任何你可能不给他捣乱的预算。所以,你就算把天捅下来半块儿,他也不生气,不告诉你下回该如何避免,毕竟这些本在他的想象中。
宝贝儿,如果这样的话,我可真要可怜你了。
想想,如果有谁要把我当吉祥物养着的话,我会告诉他什么样的吉祥物最可爱,在咬断了他的腿之后,再反手送他个漂亮的笼子。
不是可爱么。可爱不在自己身上,才最可爱。
可爱被我养着,尤其可爱。
顾之川不打算猜测徐行藏那双漂亮眼睛里都写着什么了,反正他也猜不透。
他只知道,如果要对付走火入魔了的人,一定不要陷入了他的逻辑中,去和他强行争辩。
他在自我的世界里沈浮了成百上千遍,就算有人辩赢了他,他也不会认可对方的观点。
此时唯有以毒攻毒,比他还要疯狂地强行打断他那循环往覆,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我没错的论证不可。
顾之川扑倒了徐行藏,不仅让他洁白如雪的白纱染上花草的汁液,染上泥水的脏污,还让他顺长的头发一块儿脏掉,“仙君,你刚才教的,之川都学会了。”
只扑这一下,他就发现了这位看起来敢公然打药圣和林明杞的脸,还顺带挑衅剑圣,都无所顾忌的仙君的薄弱之处。
他太瘦弱了。
只要被人近身,必是他死。
果然,被人按在身下,徐行藏不仅身上的肌肉僵硬了起来,而且脸上出现了愠色。
“顾之川,你别是大早上的,就喝了酒。”
这下,顾之川措置若裕地亲吻起来了他喜欢的每一处地方,额头很喜欢,吻一下,眉毛很喜欢,吻一下,那双写着要弄死之川的眼睛也很喜欢,吻一下……
危宿仙君漂亮的唇瓣被坏小孩儿咬破,他一下子就不再大方地,再把东西往顾之川嘴里送。
“仙君,之川喜欢的自由自在,包括自由自在地吻你。”
徐行藏冷笑,“你最好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要不是不想杀你,你还有全尸么?宝贝儿。”
“那让仙君不想杀之川,不也是之川的本事吗?”
你管之川仰仗什么,反正目前的结果就是,之川赢了。
赢家,合该摘取胜利的果实。
雪中仙高兴地跟贴上了白纱仙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