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独吞呢?”
“识相点儿啊!不然,我可就要点你的笑穴了哦。”
“对,挠他的痒痒,让他好好高兴高兴儿。”
在石头上做窝的徐行藏被迫离开根据地,坚决捍卫自己的金疙瘩,嘴巴还不忘搬救兵,“昏明儿,昏明儿,救我,救我,这些家夥都疯了!”
然后,总是收拾烂摊子,和无奈作为调和剂的大师姐氐宿出面,“好啦,别闹了。宗主交代给我们的七星剑阵也该练起来了。”
......
漏夜星残,没来得及关的窗用处不大,既没进几缕凉风,也没透进几缕光来。
徐行藏睁眼醒来,把抱住顾之川的手轻轻抽走,默然揩去了眼角残馀的水迹。
携手梦同游,不知夜台幽。
从中州脱身之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安稳夜晚。从牛宿开始,环琅七宿丶归墟剑法丶七星剑阵……这些东西久远到一出现,他就知道自己入了那南柯之地。
夜晚该是什么样儿的呢?该是他守在火盆或者地火边儿上,兴味索然地一边儿吃着葡萄看看闲书,一边儿炙烤着手指头;抑或是招呼一个哪个谁,在疼痛与欢娱的强刺激中,脑袋空茫地等着第二天的日头升起。
觉是睡不着的,定是入不了的。
所以,武艺荒废修为停滞。
梦想是没有的,思考是能免则免的。
所以,由惯性支配行为,健忘与偏激是他忠实的夥伴。
归墟剑法大概彻底还给了天地,七星剑阵的形状只馀一个虚影儿,七宿的名号勉强记得几个......
病是治不好的,未来是没有的。
所以,命也不是不可以认的。
人何必为难自己。
当然,徐行藏向来也不多为难自己,他不发疯难道不是很对得起这世道了么。
他只后悔没早点儿去找顾之川,要是早知道雪中仙能安抚住他那身不安分的骨头,说什么,他也得跟药圣抢人。
梨花儿,他西境的天山雪水也养得。
只是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徐行藏活动了一下手指,疼痛被短暂地压制住,灵力运转空前流畅。
很好,与所料不差。
金色灵光从徐行藏的手指间流淌而出,空间被剥开一道口子,刚好能吞掉还在梦乡中,笑的一脸甜蜜的雪中仙。
“抱歉,川川。”
“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亲自到药王谷找你赔罪。”
药圣怎么会放心把他那宝贝师弟交给别人呢,徐行藏交涉一番,双方也只达成了个,且让顾之川高兴玩儿一天,之后危宿亲手将他送回药王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