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被打死,也要捍卫她的□□与精神不受过分的凌辱摧折的程度。
这种,太过了。他没做好准备,也没伟大到愿意用自己去换徐曾。
我愿意为你死,但是我不愿意为你痛苦的活着。
从那以后,徐艮像换了个人,他总是神游天外,又敏感多疑,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触动他紧绷的心弦,尽管他以前也不是爱说话的活泼性子,但是总归有什么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了。
她亲耳听到过徐行藏嘶吼着发疯,对着堵墙无端怪叫,问,为什么他的道号叫“行藏”,而徐曾的叫“昏明”,难道是他活该被像块污点儿一样被藏起来,而灿烂光明,都属于他妹妹的吗。
她也见过,徐行藏偷偷把自己的脸全都划破了之后,高兴地大笑的样子,只不过,仙家灵药极好,他本人继承了殷朝皇家血脉亲水属性的灵力,恢覆力还极好。很快,他就能状似无痛无痒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
对此,徐昏明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一旦出现在徐艮面前,那人就是另一幅模样了,那种似乎没有怨怼,本人也安好无恙的状态让人无力。她除了逃避和发愤修炼,只有一遍一遍地在心中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
哥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尽管她不知道对不起什么,因为如果是,这份痛苦本应该我来受,是我应该被那些山匪轮的话,有些过于离谱。
这天下也没有谁天生生下来,就该被人奸淫掳掠的道理。
相濡以沫的关系变了味儿,徐曾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能避免和那人见面就避免,能传音与他,就不会亲口去说。甚至,她开始看那人哪哪儿都不顺眼,他为什么不努力修练,以后又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他作甚和环琅境中的人走那么近,难道他没看出有些人看他的眼神的不对劲儿么?
她见不得徐艮露出一点点的痛苦情绪,不管因为任何事,哪怕那件事,本身和自己,和那个早已过去的夜晚完全无关。徐曾都会不可自控地发散思维想,是不是因为那事儿的后遗症,是不是没有那事儿,徐艮就会是个不一样性格的人,他就不会遇到现在这件事。
更不会因此痛苦了。
她更见不得,有谁给予点徐艮善意,不管男女,无论长幼。那些善意每每都会摇身一变,成了眼里过不去的漂亮裙子与可口饭菜。
好东西都是有价格的,不是吗?
而且价格昂贵,绝非自己和徐艮能够支付。
徐曾偶尔也反思自己过于敏感的神经,她反覆告诉自己,徐行藏到底是个男孩子,不是个容易被人占便宜的小姑娘。
但倘或情思容易被人控制,烟雨楼前也不会有明知道那就是幻境的人,排队如龙。
她动过心思去找烟雨楼的人想办法,但是理智不允许她选择逃避这么一条路。
直到有一日过后,徐行藏虽然变得懒散娇气好使唤人,但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时常观察着他的徐昏明知道,那天晚上他偷偷地跑下了山,然后又偷偷地登上了那座他们曾经如何都挣脱不得的苦厄之地,亮出了他磨好的刀刃……
徐昏明也想加入那场血腥与暴力之中,非常的想,极度,想疯了,但她忍住了,甚至默默地收敛气息离开。
他不会想在这儿见到我的,不,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
当然,徐昏明也寄托微茫地希望于,杀人可以治病。
杀人似乎确实有奇效,带着残馀血腥味儿回来的徐行藏,再也没有发过疯,只是像向那些匪贼讨要性命一样,向徐昏明讨要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徐昏明愿意听他使唤,愿意把好东西都让给他,我做的越多,我还的就越多,说不一定哪一天我就可以把债务偿还完毕了呢。
这种状态很舒服,让一切不可衡量的东西,似乎都有了定数。我不高兴,我不好受,因你而起,所以你要补偿我。
债权人不再遮遮掩掩,债务人便能正大光明地结草衔环。
徐曾虽然表面抗拒,但行为上几乎有求必应。
偏爱生骄纵,徐艮从起初的事事像以往的以她为先,到跟她平等往来,再到流利地使唤她。徐行藏越恶劣,徐昏明的愧疚之心就越少,危宿越不像话,娄宿就越有正当的理据来骂他。
恶言出口,积怨排解,心间就逐渐清明了。
或许,这种一面儿想把最好的东西捧来弥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