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儿又想怒声呵斥打谩评跋的痛苦割裂,会在时间的帮助下,慢慢缓和消解。
然后,他们两还是全天下最亲近的兄妹。
但时间显然没有给他两这个机会。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仿佛命运地作弄般,选择又来了,万一依旧存在,但徐昏明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豪赌。
上一次自己搬来救兵,这一次让徐行藏去搬,他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好的。
如果他做不到更好,那就让他也尝尝愧疚的滋味儿吧。
她得意地想着。
宫闱深深,魔鬼紧逼,徐昏明左右等不到从天而降的仙人。
她傻眼了。
起初她想情势不同,要环琅境的人去砍山匪,和要环琅境的人到中州魔教的地盘上来救人,确实不是一个难度,我多等等,他就带人来了。当时我不也晚了一点吗;后来她怀疑根本就是谈广涯那家夥毁约,那人可能根本就没有放过徐行藏,说不定已经把他处理掉了;再后来,她甚至诡异地想,徐行藏最好跑了出去,最好完全不管自己了,这样我就还清了所有的负债,而且牌面清洗,等到我自个儿想办法逃出生天,一定要教他好看。
一年两年,凭想象能安慰自己。
三年五年,由怨气可支撑自己。
到十年十四年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徐行藏还活着,以危宿仙君的形式。
当年那个拼尽了全力,在深夜的山林中拔足狂奔的徐曾是可笑的,那个事后,每时每刻都被怨堵愧疚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徐曾,更是可笑的。
我可能只晚到了一时片刻,你晚到了多久呢?
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来救我?
你当时有妹妹,我现在有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