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别窝里斗了,先得把天下大权拢在自家手里,才是紧要的,不是吗。
“好,但我还是对仙门不死心,你知道的,我受恩仙家,总是觉得他们更靠谱。”
此时,谈广涯反倒不恼,“哦?那阿艮想怎么办呢。”
温和有礼,有商有量的模样似乎确实对着的是,地位平等的合作夥伴。
“我们打个赌吧。”
“赌仙门的人在太阳升起前,会有人来接你么?”谈广涯给他递去了纱布和茶水。
纱布裹脑子,茶水润喉。
当然,他要是愿意,拿纱布来擦手也完全可以。
“如果,有人来了,我们休战,我保证环琅境的人,三年之内不会来找尊上的任何麻烦。包括我。”
“同样,我请清秋教的人,也不入西境。包括尊上。”
茶盏在谈广涯手上转了一圈,水面像静止了一样,没有任何晃动,“如果没人来,你从此跟我走。别讲二话,阿艮,我许诺的,亦说到做到。”
“今日失手打你,是你该得的,也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徐行藏赌顾之川拿着他那些骨叶,不论魔尊如何设伏,都探寻得到此处。
谈广涯自信,他扫尾绝对干净,魔气鬼手封四周为绝域,凭外界的人,再与徐行藏心有灵犀,再拿着凭信之物,都不可能在一日两日之内,寻得到这一方桃源。
“届时,你得认命。”
“我信尊上的信誉。”
微火烹清茶,对坐候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