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次。
新鲜的绿色中,一团天上坠下的云朵,格外失礼。周身雪白的鹿低头啃草,它擡头看着顾之川时,冰一样蓝的眼睛露出。
顾之川坐到了地上,白鹿慢吞吞地踱步过来,也跪坐下,探头啃他的短发。
顾之川,“……”
这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良心。
他一把抱住了白鹿的脖子,“鹿兄,连你要欺负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夫人才惹了我生气,正火大着呢。仔细我剥了你的皮来做衣服。”
白鹿一个摆头,把他的手甩开,然后继续探头来啃顾之川。
对于把自己当食物的白鹿,顾之川便心安理得地让它当起了自己的情绪垃圾桶。
“鹿兄,你是不知道我夫人他有多么过分!他不愿意叫我夫君就算了,还反而想让我一直喊他‘夫君’。岂有此理!”
“呦,呦——”
“对吧对吧。”
得到白鹿回应的顾之川如得知己,“你说他像什么话。我又不是一定不能喊他夫君,但至少他不能光让我喊呀。”
“实在不行,我喊一次,他总得喊两次吧。”
“呦呦——”
“那,我喊过了一次,他得喊一次吧。”
顾之川咬着嘴唇,“不能再少了。这是底线。”
白鹿低头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