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凑近些,还能闻到一丝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兰花的熏香,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味道。
“裴牧之,还痛吗?”这是谢媛从裴牧之受伤到此为止的第一句话。
“不痛。”
“你说谎。”谢媛冷冷道。
“好吧,是我说慌了,我现在很疼。”裴牧之笑道。
谢媛环顾四周,这里仍是清风寨,没有大夫,谢媛责无旁货,裴牧之派去太守府的人,恐怕要到明日才能过来。
她只是为他作了简单的处理,他现在还缺少必要的伤药补品。
“裴牧之,获胜有很多种方法,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裴牧之半躺在床上,没有止痛药,他很痛,根本没有动弹的力气,只是他面容仍是轻松的。
“阿媛,那你告诉我,我应该采用哪个方法?”
谢媛唇角微动,她回答不出来。
“阿媛,你这么问,到底是因为过意不去,还是因为关怀担心我。”
谢媛猛然抬头,“裴牧之,即使是陌生人,为救贺兰如此,我也会过意不去,也会关心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