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若贞是不是三月中旬就要成婚了?”
“是啊,”谢媛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呀。”
裴牧之笑了笑,不语。
“说起来,若贞的事还要感谢你。”想了想,谢媛道:“望月,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真的不怨卫国公了吗?”
裴牧之摇头,“都过去了,我不想怀抱着仇恨生活。”
谢媛见他目光坦然、没有阴霾,便知他是真心实意,心中实在替他欢喜,“望月,你能想开了,真好。”
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若能真正放下,自身才能从中解脱。
“阿媛你呢?”裴牧之手持茶杯,“你与贺兰仪结婚的日期也定下了吧。”
“嗯。”谢媛低声道:“就在六月十八”
“阿媛,你一定要嫁给他吗?”裴牧之说:“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谢媛默然。
“是我唐突了,”裴牧之连忙说道:“我向你道歉。”
“没事。”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谢媛站起来,“小决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