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十八寨都说是鬼胎...";妇人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抠进青砖缝,身后侍卫抬着的檀木箱里码着成排金锭,";求您剖了这孽障!";
七星海棠藤突然从空间裂隙钻出,藤尖轻点幼儿眉心。
余瑶望着骤然收缩的花苞,转身将银针浸入药泉:";两个时辰后准备接生。";
";这是巫蛊孕子!";闻讯赶来的同仁堂掌柜拽住吴凛袖口,";切开必遭反噬...";话音未落,药柜顶端的琉璃盏突然炸裂,沉睡的蛊王振翅悬停在幼儿额前,尾针迸出七色光晕。
余瑶割开指尖将血滴在龙血藤上,暴涨的枝叶瞬间织成碧绿纱帐。
当药杵第三次敲响铜钵时,肉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竟与密室骨器图腾分毫不差。
";劳烦吴少爷取北墙第三格青瓷罐。";余瑶话音未落,藤蔓已卷着药粉洒满纱帐。
肉瘤在接触到药粉的瞬间化作血水,啼哭声惊飞檐下栖雀——襁褓里分明是个眉心点着朱砂的健全婴孩。
子夜更鼓惊散最后一批求医者,余瑶摩挲着空间里新结的并蒂莲。
吴凛突然掀帘而入,玄铁令上的霜花簌簌落在诊案:";族长要我接管南郊药田。";
";那些突然改道的西域商队...";余瑶指尖抚过莲花并蒂处新生的裂痕,琉璃盏中的蛊王突然朝着东南方向振翅,那是九层木楼所在的方位。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
长街尽头晃过几盏描金宫灯,抬轿的壮汉靴底沾着御花园特有的红泥。
轿帘掀起刹那,白发宦官腕间的蜜蜡佛珠闪过龙涎香的光泽。
百里外的暗室内,会长将滇南土司的密信掷入火盆。
跃动的火光映亮墙壁新贴的悬赏令,画像旁多出几行小楷——那分明是太医院专用笺纸的纹路。
";该让丁掌柜听听蚕食声了。";他抚摸着供桌上新添的骨器,十二盏人皮灯笼突然同时转向北方。
铜盆里漂浮的药材残渣渐渐聚成";吴";字,又在涟漪中碎成无数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