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和松玙记忆里他七年前的房间一样整洁干净。床、书桌衣柜应有尽有,和空荡荡的客厅是两个极端。松玙不明白他在紧张个什么劲,视线轻轻扫到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八音盒:山茶花丛中躺着一只懒洋洋的白虎。旁边还有熟悉的白色药瓶。松玙眼神一滞。
他上前拿起晃了晃,空的。他问:“你为什么吃褪黑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扰玉嘴唇蠕动,松玙又说:“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祁扰玉默默咽掉打的撒谎草稿,诚实道:“我最近有些失眠,医生给开的。从……三个星期前开始。”
松玙的眉毛扭了起来:“三星期你就把一瓶褪黑素吃完,你是在当糖豆吃吗?”他靠近祁扰玉,抬手戳对方的胸口,依旧很生气:“吃多了有什么副作用你心里没点数?”
他的胸好软。松玙感受到了手上的触感,脑子里的健身雷达响起。不对。松玙立马把雷达按灭。他忽然想起他曾两次在他姐的心理健康中心碰到他,松玙原以为是对方阴魂不散都追到了那里,或许那两次真的是偶遇。他姐松珊珊是心理医生,祁扰玉也只是去看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