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歪头:“不是因为江医生年纪大了,退休了吗?”
卢会摇头:“松玙,老师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松玙听后瞪大眼睛,面色苍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你之前已经知道了。”卢会扶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又一次晕过去,“之前你去墓园看老师,然后突然晕倒了。”
“……是因为我吗?”松玙轻声说。
卢会觉察到他的脆弱和恐惧,果断摇头:“人的活着或是死去,这是自然的规律。没有人能撼动自然,更何况老师只是肉身消亡了,但他依旧还活在我们的记忆中。只有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卢会知道他没有听进去多少,那段时间他给松玙做催眠总是会说,江源老师还活在我们的记忆中。
松玙每次都很痛苦。他明白他在痛苦什么,那个给他生命的人被他遗忘却又无法忘掉,只能不断进行着二次谋杀。
但他们这些关心他、爱他的人只能隔着单面玻璃“无动于衷”地看着松玙痛苦万分,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