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对面的椅子,时与心中有点焦躁,她一向抗拒这些就医问诊的事,装都不想装,坐下便直接道:“我需要开点药。”
报菜名似的,她板着手指头数数,头都不抬:“止血两盒止痛一盒,凝胶三……四支吧,然后抗菌两盒,详细种类随便,要贵的,病历你看看情况随便写,写轻点,直接写擦伤。”
江鹤吟坐着没动。时与没听到回答,余光之中也没见这医师有动作,这才终于舍得把眼神从自己手指头上挪开,正对上江鹤吟一双灰蓝色眼睛。
坐在正对面的医师脸和头发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穿的挺干净,乍一眼还没认出来。
江鹤吟按了几下键盘:“你住院。”
时与:“。”
时与:“恩将仇报是吗?”
“不是,”江鹤吟显然也不常接触这种老式的键盘,但上手的速度很快,他啪嗒啪嗒打字,认真道,“你身上血腥味比昨天还重,不要放任比较好,创面很大吧,愿意的话可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