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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看到窗边那个人影的时候,还以为是那天为他打开窗户、流连惆怅地望了几眼,最后还是转开了头的小男孩。
“可算是起了。”
江起一半的脸颊被光线照着,另一半则没入黑暗。
他一伸手,就把剩下的那一半窗帘拉了开来,明媚的阳光瞬间打在了宿缜的脸上。
宿缜抬手遮住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光亮,喃喃道:“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啥?你也做梦了?”
涂山婷惊讶道:“我也做了一晚上的梦!天哪,我连几百年前的事都梦见了,我现在那个族长老爸,当时还只是个穷酸狐狸!”
“……”宿缜觉得不大对劲,转头问江起:“你不会也……”
江起颔首:“是的。”
宿缜没过脑子,急忙道:“梦到什么了?”
江起顿了一下,眼神躲闪了几下:“和你看到的一样。”
宿缜沉默半晌,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方才的感觉似梦,却又不似梦。
要说是梦,怎么可能醒来这么久,他连那卖馒头的大娘衣服上有几朵花都记得清清楚楚?
倒像是某些被隐藏许久的记忆突然浮上冰面,被他格外贪婪地好一顿搜刮,全都做成沟壑塞进了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