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我说,你完蛋了。”
焰驮:“……”
焰驮:“…………!!”
焰驮:“卧|槽!!!!”
他瞬间使出了一个优美的滑跪,“扑通”一声跪倒在江起面前,头都要把地板磕碎了:“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对不住小少爷!小少爷息怒!您一定要息怒啊——!!!”
江起:“……”
他很不熟练地退了几步,冷冰冰地咳了两声:“我看你比较适合当这个小少爷,你还是跪罗睺本人去吧。”
焰驮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小少爷您别生气……”
江起吼道:“我说了让你闭嘴!”
焰驮终于咬咬牙,委屈地闭上了嘴。
“午后娱乐节目,不错,不错……”
一旁看热闹的梼杌拍了拍手:“好嘛,既然罗睺大人不领情,那我还是放这个小东西一马吧。”
说着,便撒开了手。那支签字笔没了束缚,在空中抖了几抖,刚想飞,突然又被另一只手死死攥住。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睺握着那支笔,朝梼杌问道:“你会为我好?”
梼杌:“自然不会。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被父子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罗睺咬牙打断道:“说、重、点!”
“哎哎,”梼杌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你就不觉得这支笔……是在往某个方向飞吗?”
罗睺怔愣一下,没说话。
“还是说,你并不介意你那个讨债儿子……”
他说着,缓缓转向江起的方向,在空中凝出了一个微笑:“发现那个女人的事情吗?”
他话音未落,江起就一步上前,焦急问道:“谁?”
宿缜也蓦然意识到,方才自己为什么觉得焰驮送的那几束荷花眼熟。
江菱最喜欢的就是荷花!
“什么女人?”
见梼杌不发话,江起又上前一步:“你说清楚。”
宿缜从未见江起如此急切地追问些什么。虽然语气还是不温不火的,像梼杌这种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
果然,梼杌似乎没注意到江起的语气变化,只是按脑内的“剧本”低声笑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只是不敢相信罢。”
江起转头看向罗睺。
“你还真信这妖兽的话。”
罗睺干巴巴地切了一声,可在说起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不自然。
“江菱早死了。”
他淡淡道:“跟你一起烧死的。一个普通女人罢了,那种涅槃火,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
宿缜听罢,鼻子不由得一酸。
他想起当年飞进火场的时候,四周全是灼热的烈火,燎原一般的火苗舔上他的翅膀,金色的羽毛全都挂上了一层火红的尖。
热浪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屋子中央。
女人的身体已经被火烧得黢黑,蜷曲的怀中紧紧笼着一个瘦削的男孩。
金翅大鹏挥翅一点,女人便化成了灰烬。
他从她怀里接过男孩,学着她的样子,将人死死地扣在了怀里。
脚边散落着几个破了壳的鸡蛋,已经被烈火灼成了焦炭。
江起沉默了许久,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放松了下来:“知道了。”
“这事你们不要管了。”
罗睺摆摆手,示意焰驮带几人上楼:“我去去就来。”
“遵命!”
焰驮立刻就弹了起来,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三位请随我上去,这地方污秽得很,别脏了几位的鞋。”
宿缜:“……”
大清不是都亡了吗?是谁忘通知他了吗?
眼见罗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尽头,四人也进了电梯。
“嗯?”
宿缜余光中好像瞥见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们看到了吗?”
“什么东西?”
逄峰四下扫视:“没感觉到有东西。”
江起也皱起眉来:“你看到什么了?”
宿缜支吾一下,觉得既然逄峰都感觉不到,那应该就是自己眼花了。
几人一路上楼回到了办公室。等焰驮离开,江起突然开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宿缜:“嗯?”
江起思索半晌,低声道:“我母亲那天回来的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