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雪现在对他无有不依的，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回应道：“放心吧，将军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二人各怀心事地出门上了马扬长而去，快马加鞭，当晚就到军营点好了兵，天还没亮就带着大军与锦王的军队汇合，二十万大军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战场。

等祁肆夜忙完宫中那一堆琐事后，终于得空抽身出了宫。

他直奔霓裳坊而来，想问羡雪安好，却早已人去楼空。

“你们洛大小姐呢？”他急吼吼地叫来了清霓。

“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她……她回洛氏了……”清霓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回话。

羡雪走得太急，都忘了交代她到底能不能告诉永王她的真实行踪。

清霓犹犹豫豫半天，还是决定撒了谎。

“回洛氏？为何？她怎么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祁肆夜气急败坏地踢了踢一旁的凳子。

“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夜里。”

“夜里离开？洛氏出什么事了吗？”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应该是家主召她回去吧……”一个谎要用另一个谎来圆，而且永王精明，清霓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

“赤寒呢？也跟着离开了？”

“没错。”

祁肆夜一开始也没意识到不对，可细思一番后，才觉察到绝不可能。

沈凌烟可不是在国破家亡之际就想着独自逃难之人。

而且前天夜里，刚好是翎帝将兵符交给锦王和安王的时候。

“你说实话！羡雪她到底去哪儿了！”祁肆夜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响声震得清霓吓了一跳。

“殿下……我不是说了吗？小姐……小姐她回洛氏了……”

祁肆夜闻言毫不客气地掐住了清霓的脖子，手上加了力道：“你到底说不说？”

他双眼猩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微微扭着头，像失去了理智的杀手一般声音里和着血腥味儿：“我最后再问一遍，她，去哪儿了？”

清霓被他捏得喘不过气来，觉得下一刻真的就要被他拧断脖子。

“看来这霓裳坊所有的护卫都跟着你们大小姐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救你？是吧？”

晴彩听到动静不对，连忙推门闯了进来：“永王殿下，放开坊主！”晴彩见着这番景象又急又气，大小姐一走怎么这永王就来发疯？

“小姐……小姐她跟着安王殿下出征去战场了！”晴彩没办法，只能如实相告。

祁肆夜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凝固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肢也没了力气，清霓刚才被他掐得脸色涨红，现在终于能大喘一口气。

清霓虎口逃生，跌坐在了地上，不住地咳嗽着。

晴彩赶紧过来抚摸着清霓的背为她顺气：“护卫和暗隐都跟着大小姐走了，洛氏新派来的人又都还没到，苦了你了。”晴彩心疼地抱着清霓的肩膀，看她稍微好一点了，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快离开这儿吧，万一等会儿他又发疯。”

晴彩急忙扶着清霓离开了。

“沈凌烟！你这仇是不想报了吗！”祁肆夜一掌掀翻了桌子。

他发狂地对着沈凌烟的那枚玉佩吼叫道：“要是你敢死在战场上，我就去把你沈家一族的骨灰都扬了，看看你们沈家骨头里都是流的什么血！”他手里紧紧握着玉佩：“沈凌烟，你到底是疯子还是傻子！”祁肆夜双手气得发抖，面部狰狞，目露凶光。

那晚，他在羡雪房间待至深夜才离开。

另一边，羡雪跟着大军一路行进，虽舟车劳顿，但还好有大师兄为她及时调理身子，她只觉精力充沛。

她紧紧跟在祁辰昱身后，锦王的马与祁辰昱并肩而行。

因队伍庞大，大军行进缓慢。锦王不时回头望着羡雪，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羡雪有些担心，难道锦王认出自己来了？她与锦王虽私下并未见过，但总归是在宫中宴会有过几面之缘。

不过都到这份儿上了，他就算认出来了也没法儿赶走她了。

如果他敢回去翎帝面前说三道四，那就趁这次战乱先将他杀了。

“七弟，这位公子是……”锦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羡雪。

“哦，大哥，这位是我的幕僚，她精于战术谋略，故而我这次就带着她一起出来了。”

“嚯呵，”锦王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七弟多年不成亲，是因为断袖之癖呢！

看来是大哥误会了，误会了，哈哈哈……”

羡雪心里暗骂，都什么时候了，况且这是什么场合，这该死的锦王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二位殿下，我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