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雪高高站立,而翎帝早已跌落在地。
此刻,她才像是这翎国朝堂的主人,而翎帝只是一个被斥责,无力反驳的阶下囚。
文武百官纷纷汗颜,作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股肱之臣,他们这么多年沦为了翎帝追求权利,利欲熏心的利刃,却没有成为百姓所指望的父母官。
“来人,来人!将这个妖女给朕绑出去!不用再审,就地正法!”
可翎帝最亲近的内卫和羽林军都没有动静。
“来人,来人啊!”他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这个妖女,做了什么?朕的内卫呢?都去哪儿了?你……你这是要谋反吗?”
“谋反?既然父皇您都将罪名定好了,那我就谋反便是。”回答翎帝的不是羡雪,而是站在人群最后面一个阴冷的声音。
永王穿着居于朝堂末位,低阶官职朝服,头上戴着黑色的斗篷,看样子他是一直隐藏在群臣中,却没有被人发现。
翎帝大概也是年纪大了,没听到他刚刚说的内容,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般跑到祁肆夜跟前,握着他的手近乎祈求道:“夜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好了,你回来就好了,父皇有救了!
安王妃,她要谋反,她控制了朕的内卫和羽林军,她要谋反啊!”
祁肆夜重重地一挥袖,恼怒地将翎帝甩到了一旁道:“父皇,你错了,安王妃和安王今日来朝堂之上不过是想求一个公道罢了,我才是来谋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