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思量,啊,果然污染物002就是薄沨,那么……
游行并不会对身边的人出手,但是如果杀过他,那就是例外。
惊雨刀力量无出其右,游行右手拿刀劈向薄沨,地面扫荡一片旋风。
周边喝酒的人如鸟兽散。
游行睨向薄沨,问道:“你还认识竹节虫?”
薄沨操起桌上酒瓶就往游行的头上砸,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听不见。
游行当他默认,当数十秒过后,游行把刀插入薄沨的肩头,陈寂白走过来,他搜了搜薄沨的口袋,找到自己的大监察官证件跟演唱会的门票,他不是过来帮陈露杀搜查污染者的,而是来听歌,他对游行道:“谢知节肯定就在现场,解逢花也在现场,不是吗?”
游行踩住薄沨的肩膀,面无表情,他道了句:“我跟陈露杀,你到底忠诚于谁?”
这话问住陈寂白了,一方面,游行是鬼王,他得服从,一方面,陈露杀算是自己哥哥,他左右为难,找话道:“你不能为难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把我剁了?”
游行又道:“我不喜欢他骂我。”
“那这话你怎么不跟他说!”陈寂白看游行离开薄沨,又把烂摊子丢给自己,他无语了道:“大主教不会允许你这么嚣张的人出现,你知道容倾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没让容瑾把你送进审判院吗?!”
游行其实最讨厌教会,因为他是恶魔,教会里有驱魔人,每回他力量动荡,说不准是不是有人知道。
“我听不懂。”游行疑惑。
陈寂白:“天之骄子,容倾是被猪油蒙了心。”
游行迟来的神经恍惚意识到点什么,他知道,容倾是教会大主教最看重的侄子。
容倾不再接任大审判长,权力仍在。
游行:“那扯平了。谢谢你告诉我……”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薄沨被欺负得惨兮兮。
陈寂白一直睬他的头,他把薄沨给铐起来了。
游行对薄沨说:“杀污染物的审判院就在隔壁,你怎么来的这里?”
薄沨闭嘴不言,他目光扫到屋外的人影。
过了片刻,陈露杀听到这边有巨大的响动声,他思考不会又是游行闯祸了或者是陈寂白唆使他吧,等他到身边时,容倾与陆明曜在感知到这个演唱会后方树林里有污染物时,他们也紧急赶到了。
容倾目光不经意跟游行对上,他闻到了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酒香。
醇厚,跟游行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在一起,他隐约嗅出了一丝血腥味。
游行抿唇。
两个人目光早已不经意流连、避开了多次。
勾缠流转,不属于他们独处的场合,心思却已经辗转了无数次。
容倾听陈寂白说了污染物的事,他脸色不太好。
在酒吧晦暗灯光的忽明忽暗中,容倾目光跟游行坦荡荡对视,他气质矜贵,姿态凛然。
毫无疑问,容倾是这个房间里最瞩目的焦点了。
游行感觉在被目光描摹。
他对陈露杀道:“陈露杀,建不建议我调查于思彤的事?我怀疑岑然的死跟你小姨有关,据我所知……所知……”
游行深呼吸一口气,“于思彤并不是你的亲小姨。”
陈露杀见游行跟自己公开叫板,神色冷淡,“怎么这个时候打起兴趣了?”
容倾眼神,烧在游行的脖颈上。
游行耳垂微红,心跳加剧了一点点。
他冷淡道:“你不该卡我的流程。”
陈露杀看着身后跟踪他的,来自陈晔开的亲信,他得提防很多人,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亲陈晔开。
“盛今诺的死我很抱歉,”陈露杀道:“但我很高兴,你振作起来了。”
陈露杀意指含山孤儿院,他不是陈晔开的亲生儿子。
最近,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母亲。
游行领悟到他说什么,便点头道:“我知道了。”
陈露杀领着陈寂白退场,污染物002被抓住,引起了进化者军队的兴奋。
容倾却不会留下污染物002薄沨的性命。
游行碍于薄沨是自己老师的儿子,他势必要跟容倾争论一番了。
游行看容倾,等到周围人散,工作人员又请他们去新的房间,期间游行拐到洗手台洗手,他默不作声停住,身后的脚步声沉稳,有节奏……
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