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人,在起身时又发现地上掉了个什么东西。
容致书捡起它,发问,“一枝笔?”
容倾皱眉,他低头看,游行一下抓紧了他的衣领,才说,“游行从未向我要过什么东西,他总是开玩笑说让我保护他,可他到今天,真正没经过我同意,拿走属于我的一样东西的,也就只是这一枝笔。”
“我不知道大天使长怎么想他。”容倾尽管知道不可能,容致书定然不会帮游行解除痛苦,可他说了,“我不愿意重蹈覆辙,你曾经放弃过尊敬你爱护你的阿鸢,但我不会放开他的手。”
“凌逐臣苏醒便是苏醒,这是我造的孽,”容倾沉声继续,“当初梵天也造孽,谢鹤亦是同样包庇谢知节……您是尊贵的的大天使长,可我,早就在多年前堕天,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有着平凡普通七情六欲的凡人……”
容致书被说到无话可说。
他仔细摩挲着手中的笔,如凝视一汪月下的深水。
纵使有再多的感想,容致书也无话可说。
只能答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迫不及待反驳我,训斥我……”
“你明知,以凡人之身无法承受圣剑的力量,你却仍然一意孤行,我该说你成熟稳重,还是该说你年少轻狂?”容致书又道:“君子有为无为……你如果当真为了他好,不应该是让他自己做出选择吗?阿倾,你想要既要,还要又要……”
容致书眯起眼。
“如果我愿意,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