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愣了会儿,实在是觉得腰酸腿软。他记起第一次容倾亲他那个吻,如决堤的洪水,冲垮他的心。
就在下一刻,地面忽然冰封,大雪降下,地面一片纯白,天空扑簌簌地降了雪,融化到冰冷的河道里。游行一愣,容倾高大笔挺的身影侵袭而来。
游行下巴被什么温润的东西给捏住,容倾看着游行,逼问:“记得吗?”
“我跟你很多次见面,都是在这样的场合。”
游行任容倾掰住下巴。
捅入他心脏的,有可能是刹雪刀。
梦中迟迟梦到的恐怖画面,也有可能,是真正的事情。
当初年幼时分的爱护,也有可能,是容倾为了防止他作孽,而特地拿走他的记忆。
他心有防备,但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是这种结局。
容倾竟然会死。
死得很惨。
游行无法接受,他静寂地感觉着那来自四肢百骸的痛苦,一想到,容倾也许骗过他,他就止不住地干呕,浑身犹如过电。游行迎接着,来自心脏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他无法接受,自己还爱着容倾这个事实。
越爱,越是心疼。
游行感受着容倾风衣的尖利触感,容倾手覆在游行的心脏口,指尖冰冷,他的手指在自己心口处游走,冰冰凉凉的。
游行选择全盘接受,也接受自己爱这个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