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头。
天花板挂着月亮灯。
明如白昼。
“你的性子是最像我的,所以,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湛海,做人不能这么歹毒,你喜欢的我不能去阻止,但是,有些时候,真的到了某个时候,你,做你自己的就好,不必顾虑什么亲情友情,但你爱的人,一定要紧紧抓在手里。”
容淮南有些微醺,仰头继续干。
“我一直对不起你妈妈,你舅舅,也对不起游痕,”容淮南看向容倾,“所以儿女私情,个人的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容倾觉得容淮南,也非常寂寞的样子。
空气中有消不去的酒味。
满船星梦压星河。
容瑾无声无息地推开门进来,看上去神色一如往常。
容淮南手中捏着酒瓶,莫名其妙跟容瑾目光撞上,容瑾走进来,笑着说:“喝酒,不找我?”
容淮南看着他,看着门,又敛眉,冷淡,“教廷的事你不管了?”
“你管啊?”
容淮南觉得酒很醉,但也不知道是晚上累了,还是,容瑾拿开瓶器开了新的烈酒。
他又看门。
一只鸟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