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惜字如金。
【我很忙。】
迟言允说话,“我长得丑?”
【什么破网名?】
迟言允马上摘下了耳麦,脸红气躁。
【你懂,干嘛问我?】
【……】
【凌雾让我来找你。】
游行看了眼浴室,容倾洗了半个小时的澡了,还没出来。
他一个晃神,手打字。
【解逢花?】
迟言允说:“嗯。”
【光司大酒店?】
迟言允烦了:“你他妈的,到底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成了精啊你?!”
游行松了松脖子,终于勉强多打了几个字。
【没有,是洛九夜的弟弟岑为告诉我的,他在那里打工。】
迟言允知道自己心浮气躁,可他道歉。
【对不起……】
游行担心容倾,直接下了线。
迟言允鼓起勇气,但他发现对方其实已经成长得很远,控制情绪的本事一流,而他……
池忱在旁边看着,无语道:“所以我说,不是一路人。”
“他肚量小吗?”迟言允问。
池忱摸了摸伤口,但他放过了自己,又道:“我有偏见,你别跟我说这个话题,你要是还敢脑子发癫去听什么得了冶游病的游溯的话,我弄死你。”
迟言允道:“是啊,我没有魄力……”
“你唱歌,真的很难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当你的恶魔,非得唱歌呢?”池忱反是道:“我觉得,以你的实力,不比游行差,他有惊雨刀傍身。”
迟言允:“笑话,我只爱唱歌……”
又敛眉:“可我是失去了我最初的听众。”
池忱道:“他其实……蛮会迎合人的。”
“哈,难道不是很随心所欲吗,他不喜欢出门,但是地狱城有阵子特别频繁出去,你说这是……”
池忱跟容倾关系还算熟。
半生不熟。
于是他原话复制到容倾的邮箱内,顺带又问:【我父亲……】
容倾早就待在书房了,他点开邮箱,回复池忱:【节哀。】
也是惜字如金。
池忱想再见父亲一面。
大概是还有对天使实现愿望的妄想,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天使。
容倾关闭电脑。
此刻呢,冷色调风的书房内,溢满了暖色的灯。
之前容倾就不喜欢那杆灯笔直笔直的调调,如今看来,是太硬了。
容倾抱着抱枕,觉得软软的,似乎又无声无息地被勾起了某种躁动。
他好像,明白当时游行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他身边了。
这不就是早恋吗??
恰逢此刻。
游行打开门,他就看到容倾穿着高中时代穿过的校服,正在有些冷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游行的心,又动了。
两个人目光相接。
游行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他隔着门,看到暖黄的灯跟长得很漂亮的人,皱起了眉,没进去,待在门口,又说:“你神经病啊,现在几点,穿这么招摇做什么?”
容倾有意,看他。
眼尾媚眼如丝,纠缠得无声无息。
“我只是想起了你前十七次轮回,你很孝顺,也有善心。”
“我只有杀心。”
“所以,你会杀我吗?”容倾忽然读懂那句美色惑人的意义。
也突然懂,游行为何下不了手。
躲避都不肯喜欢他的人,怎么会杀他?
凌逐臣……想这个法子的人,真的可恶啊。
季循路,脑子冒泡。
容倾丢开抱枕,他仍然身高腿长,气质矜贵逼人。
他不再如之前沉稳,松开了青黑校服外套的口子,领带松松垮垮,甚至于,右耳又戴上了黑色耳钉。
整个人,浑然天成。
“我跟噩梦,是不一样的。”容倾开玩笑。
“但有的人,会使我做噩梦。”游行的心跳不已,他抬眸,对上容倾审视的目光,他发现,只能够是人穿衣服,不能够衣服穿人。
“你知道,我的弱点。”游行眼神亮晶晶。
整个人,平静又温和,但眼神底下蕴含着波涛汹涌。
历年的遭遇苦痛,使他沉静如海,心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