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出来了,她捏佛珠,叹息说:“院长先生年年都来,年年都没消解自己的心事吗?都快二十年了。”
容淮南虔诚:“心魔怎么这么容易消解?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是啊,一转眼我孩子都当爸爸了,”容淮南面相依旧年轻俊美,眼角甚至没有一丝细纹,又道:“也对,神的生命永生,永无止境。”
“可那些不幸,”李婉仍然是偏心游溯,“容院长,我儿子……”
容淮南道:“这个你放心,闹了会儿,我留他的性命就是。”
李婉才安心,再道:“容院长心里可是放着心事?”
容淮南愣了会儿,“所以啊,我怎么能够让我的儿子重蹈覆辙。”
游行刚好进来,听到这句话,马上气极反笑,“什么叫留游溯的性命?!”
“游溯杀我父亲,今天又杀了人,”游行心情平静,语气却极其尖锐,“难道你这个偏心的母亲就只顾着给自己的儿子开脱,而忘记了自己有多么对自己的另外一个亲生儿子差劲吗?”
“给我收起你虚伪至极的嘴脸!”游行其实压不住自己的心绪。
李婉眼神片刻锐利。
“你是恶魔,来白雪山的寺庙做什么?”
“当然是我带她来的,”舒遇出现在李婉身前,他指尖点着一个猩红的烟,又道:“想不到奶奶真的这么两面三刀啊,你对我妈妈月子里做的那些事,让她一个开刀的女人去给你做饭,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