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解释,极北冰川深渊暴动,吞并湛海,又到底是什么回事?”凌雾大声指着容倾骂。
“就是你想得那样,你这么怂,怎么能够当领导呢,我就喜欢铤而走险,就喜欢——”容倾扫了眼游行,“我就喜欢骗人。”
“我杀了你!”凌雾气到面色铁青,恰逢这时,季循路出来拉凌雾,他看了眼游行跟容倾,说:“那个,两位,容院长出事了。”
游行挑眉,“没空啊。”
他揽住容倾的脖子,说了句让季循路气炸的话,“哥哥,我要亲亲。”
容倾摆手,只顾对着游行吻,吻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爱意绵绵。
季循路火速拉走凌雾,啐了句:“没品的东西。”
“以色侍人,这才是本质?我还以为多大的厉害。”季循路抱怨。
凌雾却与他分开了界限,“从此以后,你别太靠近我,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牵扯。”
因为救过命,季循路说什么也不会杀掉凌雾。
可看容倾游行这两个人因为解清澄的到来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居然有点替容淮南不值。
到底是谁能够暗杀容淮南……
季循路作为大祭司,也抱怨,“这他妈的,到底是谁下狠手?”
凌雾满脑子的我草你妈,却也说,“肯定不是亲儿子跟亲侄子了。”
游行捂住自己的胸膛,笑得喘不过气,“哈……哈哈哈……”
容倾忍不住把手撑在讲台上,也展颜一笑,却没有多大的表情波动。
他向来,不喜欢太大的情绪跳跃。
此刻,却也把手凑到游行的嘴角,突然出声,“还想尝试跟那天晚上一样刺激的事吗?”
游行一愣,看着容倾走来。
他发觉,对喜欢的人产生躁动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
因为不知道哪一刻,突然就起了战栗,身体有来自本能的渴求。
最近压力都太大了……
游行看着他:“你陪我去逛逛操场?”
容倾自然答应,可反问:“不喜欢吗?”
游行没过脑子,“我当然喜欢啊,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容倾摸他颈子,却还是道:“所以,岁岁平安,你有了答案吗?”
游行无语:“你总是喜欢问我你自己早就知道的问题。”
容倾抿唇,“我又不是无坚不摧。”
两个人走到窗户外。
在他们面前,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
花瓣如雨雾一般飘散晃荡,带着清香与宁静平和的滋味。
游行勉强控制住翻滚靠近容倾的不安,手触到了窗沿,没由来地说:“湛海风水好,花也连连开。”
或许游行不会知道容倾做了什么事。
容倾很想逗他开心。
在他每走过一处的地方,就是繁花盛景,春意乍然。
花,灼灼开放。
容倾看着游行的笑脸,随手捞过了走廊边缘摆着的一本书,他盖住自己跟游行的脸。
在风吹云荡,周围都是青涩气息的校园里,露出了两个青年人乌黑浓墨的发跟修长瘦削的手。
云卷云舒,花瓣清幽。
薄沨口嚼口香糖,看了眼走廊,开玩笑道:“我日,那两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谢淮让薄沨跟自己一起来上课,他捏薄沨的两腮,盯他:“那是你哥跟你二哥。”
薄沨马上改口,“我就说!这是谁,这么伤风败俗!”
谢淮觑他,“你对你哥,凶神恶煞。”
薄沨:“你能看到他笑吗?”
当谢淮思考这个问题,看着游行芝兰玉树地贵公子样站在自己课室门前时,同学开玩笑说:“喂!谢淮!你家里人来找你了!”
谢淮皱眉,又听同学抱怨,“谢淮,你认识游大监察官啊!”
巴拉巴拉。
谢淮做好心理建设才走到屋外,游行看着他,“随我走。”
谢淮想杀人。
“薄沨生日。”
谢淮:“……”
“去不去?”
谢淮想跑。
游行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受欢迎了。
“你喜欢我弟的话得赶紧,季蕴是他未婚妻,等季蕴生日,我就会——”
“你说什么?!!!”谢淮激情打断,“什么未婚妻,什么生日,什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