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你生气了?看来,月老还是冲了龙王庙的。”
“什么?”
“他以前请过假,去给迟言允打过call。”
“关我什么事。”容倾抚摸着玫瑰花瓣。
凌雾觉得跟容倾这种人谈恋爱没什么意思,床上哄人温柔,下了床冰冷脸,很无聊。
“他又不乖,我还能强行改变他什么不成?”
“刚凌濛跟我开玩笑,说偌大个学校,连棵树都是公的,嗐——”凌雾上前:“哎,你去哪里?”
“巡逻。”
游行对着镜子,拿口红抹了一笔艳丽的痕迹。
岑森有点怕游行,看见游行这么熟练,又再看见对方长发黑裙,披了件外套,甚是害怕地问:“我都怕死那个解清澄了,怎么办啊?”
游行声音笃定,“没有事。”
他里头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裙,又吩咐顾南澈在学校后街出入的地方准备好汽油。
人群,已经提前疏散。
虽然他怕火,但是,必须要解决掉这个人。
游行戴了个口罩,又看了眼屋外。
现在呢,是教廷军队的巡逻时间。
早中晚,有三班士兵稳定走过场。
游行拿了个鲨鱼夹卡好自己的长发,他看向镜中的自己,看向自己的后脖颈。
比起之前,他觉得自己瘦了很多。
其实不上相。
游行目光灼灼。
岑森胡乱给他拨了下假发,“我跟他约好了,在学校的蛋糕店见面,你……你……”
她实在是没时间欣赏游行的装扮。
等到了巡逻的哨点,所有人都必须卸下身上的装扮,按时检查。
游行从善如流,他张开双臂,就听到一道很沙哑的男声,提点道:“头发撩起来。”
游行感觉这人怎么这么事逼。
可他还是照做,拿着鲨鱼夹将头发一挽,眼神瞬间锁定解清澄出现的方向。
他低头,心焦地看着解清澄走。
检查的工作人员,戴着黑色的墨镜。
他手在游行的脖颈弧度流连一圈,不小心碰到了游行的肩带。
鲨鱼夹没弄稳头发。
粗心的游行干脆解了。
头发丝扫过工作人员的手背,带来轻微的酥痒。
他下意识去抓。
游行冷言冷语,“检查完了吗?”
“还有腰。”
游行只觉得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卡紧,可他着急去捉解清澄,也就没说什么。
工作人员按照工作流程,碰了游行的肩颈跟腰腹,随即冷冷地说:“往右边走。”
游行如临大赦。
却也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
教廷,检查污染者这么严格的吗?
神经病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等到游行走出很远后,脱下口罩的容倾碾了下指尖。
凌雾看把普通黑色制服都穿出矜贵气的容倾,好笑,说:“你还是个跟踪狂啊。”
“确实,我能够懂你喜欢他什么,人,确实有那个资本。”凌雾提醒,“深渊暴动的情况怎么样?”
“就那样。”容倾才道:“想不到,他真的喜欢骂我。”
“一字一句,都是实打实的,骂我混蛋,骂我弄疼他了,他在忍我。”容倾自言自语。
凌雾气笑了,“感觉你很扭曲变态,他又不是不良于行的病人,你哄他,像个孩子一般地哄他,难道不是害了他吗?”
“你又怎么知道,对方是个轻易好拿捏的人?”容倾看向凌雾,“恶魔无处不在,我可无法从中脱身,从那个吻开始……我步步深陷,画地为牢。”
容倾盖住自己的脸,“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心都要碎了。”
“这几天我没怎么搭理他,人气成那个样子,不觉得……”容倾皱眉,“该死的教廷,该死的地狱城,我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凌雾悚然一惊。
可他,毕竟会是未来的受益者。
“你想养废他?”
“我觉得,一个人的劣根性,其实很难搞。平心而论,我不会接受这样的伴侣,可有些东西,你知道,跟毒药一般。”容倾的眼睛从指缝间漏出来,锐利又恐怖,“他永远,有让我感到新鲜的东西。”
“他比谁,都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