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定乾坤。
游行不愿意自找没趣。
季舟槿心道容倾才是最难搞的那个,被情所困的是他,反正挨打的也还是他。
他很怕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比起有些个没脑子的,其实屈服忠诚于恶魔也没有错。
是什么原因让恶魔遭受了无穷无尽的迫害呢?
季舟槿也不能够说得很清楚。
季舟槿嘿了声:“其实就是有人看不惯,喜欢枪打出头鸟而已,自己比不上别人,就喜欢诋毁他人,这不是那个死了都没人记住他的梵天的拿手好戏吗?”
季舟槿对游行说:“早就有人看不惯了,于是也挨骂最狠呗。”
游行知道他说的是谁,百分之四十九是黎燃,百分之五十是容倾。
异变的百分之一,是死都不愿意摆明自己立场的那个人。
“怪就怪在,阿行你拥有惊雨刀,年纪轻轻,神之子,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季舟槿笑道:“梵天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不如地狱城前任鬼王梵天,即使他死了,其实怎么说呢,大众视角的人都知道,容倾是为神界正名,地狱城仍然是无人敢置喙的存在,可能当天使恶魔有了人性,才会要跟人去比较。”
“可……”
“我看你是想来坐我这个位置,可你又懂什么?”游行不愿意再跟季舟槿多搭理:“与你结盟或许会让我引火烧身,你难免沦为那个靶子。”
“真他妈自以为是。”季舟槿摆手,推了凌雾:“说不定韩渊也只是不想连累你呢……”
凌雾瞪了眼游行,禁不住地骂了句:“滚你妈的!”
“你迟早坏在你这张嘴上!”凌雾发大火,游行稀得理他,怼了句:“你穷你有理,反正你又治不住韩渊……”
“哼!”游行有点乏,无趣道:“还不走开!”
顾南澈通体舒畅,黎燃挨骂,他就很爽。
容倾头痛地摁住眉心,“你们先走,我来劝。”
季舟槿离开时看向游行的目光居然有点同情了,又说:“其实阿行脾气真的挺好,你做了什么,搞得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真的太宠他了。”容倾头痛,可他确实觉得累,是啊,这么一个无趣的男人,所以游行是怎么爱上他的?
待到一行人离开,游行坐在王座上,双目淡漠但露出了很不爽的表情,“你别来找我,你存心就是找人来气我的。”
“我对你不好,你偏偏就喜欢吵我的清净。”游行跟容倾嘟囔,容倾去抱他,游行闹脾气,打他手,“你别碰我!”
容倾搂住他的腰,哄了句:“宝贝。”
游行没推他,容倾手搭在游行腰上,他反而开始给游行制造问题,“所以,你跟迟言允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游行照常答:“谁会喜欢心里藏着小九九的人,不喜欢,不果断,又是个只听爸爸话的怂狗,我很不喜欢他。”
“可他是我朋友,”游行无奈:“我不知道要不要见死不救,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个傻逼,贴别人的冷屁股可欢畅了,你别碰我!”
游行别开容倾摩挲他腰的手:“烦死了,尤其是你!”
“滚开!”游行不让碰就不让碰,可容倾摁得他死死的。
“那我呢,你又喜欢我什么?”容倾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让游行不胜其烦,他觉得喜欢就喜欢,两个人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可他发现,任由对方予取予求,那是不行的!
“喜欢你漂亮,喜欢你就只有漂亮。”游行说完,反而把容倾闹得心躁,心情开心了点,游行听容倾说:“我有点累。”
容倾把人身子掰正了,他捏游行的下巴,又开始亲游行,亲了一下问:“为什么喜欢我?”
“怎么这么爱闹脾气?”容倾叹息,嘴贴住游行的嘴,游行对他讲:“喜欢对你作,想引起你注意,让你多注意我呗。”
如此直白,如此不遮掩。
可容倾还是觉得心很累,那种说不出的疲惫感让他精神紧绷。
游行嘴被堵着,容倾分开了他的腿,游行想躲,容倾贴在他耳边:“陪我睡……”
语气实在是低沉又可怜,游行一向对他的渴求就没办法,就拒绝:“我们能不能不要每次谈心事都在搞黄啊……”
容倾依他:“陪我睡觉,不是干你。”
语气委实叹息着,游行更加无措了。
因为他发现,对方的精神世界,他是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