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沉迷。
他在否认,自己,也在否认。
身处王座之上,无数次被告诫的是君主的责任与对天使的仇恨,可他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所有的刀尖齐齐刺向他,他不能够忍受。
有时想,放纵吧,放肆吧,可惊雨刀,杀尽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游行翻了个身,又想起容倾给予自己的疼痛。
仿佛是命运誓言落下的残酷刑罚。
第一次亲密接触,他疼他哭他恨,他说不会爱你,用那么狠毒的语气咒你说你也跟其他恶魔毫无差别,引诱我堕落,你很高兴,是不是?
可他不高兴,他也想,主动忘记。
可心无法忘记。
游行心中实在是堵得慌,他疲惫地撑起身,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
哗哗的水流声吵得心脏疼,游行手无力地撑在台面上,他无力地干呕。
他始终是,不能够接受容倾不爱自己这个事实,他爱他,何止爱到失去自我,恨不能不爱。
他是他的深渊。
游行心中堵到窒息。
“呕——”
是啊,他操控着他的命运,无能为力。
游行瘫在地板上,心口又酸又涨。
他要走了,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拉住他,连让他呼吸的空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