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招进来的抢手,她不是个人,而是个idea制造器。
随后又问:“他能查到手底下员工的信息?”
同事笑着:“你也投了?应该能,这新台长有点变态在身上,你可小心点,可别得罪他,他在业界挺有人脉的。”
有人脉还混成这样?
应季雨挑了下眉也没吭声。
……
梁宗铭第二天回了趟西郊老宅,驱车压过古老的青石路,管家给开了门,车驶入宅邸。
老宅的装潢贺知周亲自设计的,他大学兼修建筑学,知道贺秦生喜静,特意找了工匠设计了中式古典风,木质窗棂,庭院中砌了个养了金鱼的水池,陈设简单却内敛奢华,光是造价就上百亿。
家里墙壁上更是挂了数不胜数的山水画跟水墨画,一些极具有收藏价值的名师画作被看到出现在这儿才要叹为观止。
梁宗铭头一次规规矩矩地回来,坐在贺知周旁边看着他跟贺秦生在凉亭中下棋。
旁边烧着一个很小的火炉,氛围倒是挺足。
太无聊,就坐在旁边玩贪吃蛇,忘了关声音,“嘀嘀嘀”的音乐响起。
他头也不抬,摁了静音继续玩。
倒是旁边贺秦生下棋的心情被破坏,扫了他一眼,把旗子扔在了旁边棋盂中。
“行了,不下了。”
贺知周看了梁宗铭一眼,也没说什么话,低着头收棋子。
又想起什么说着:“阿煜知道您喜欢喝茶,特意去拍卖了一套茶具,那么拍卖会倒是挺私人,不过听说拍卖所得都捐给了慈善组织。”
贺秦生每年都做慈善几乎大几千万的给学校跟各地的孤儿院捐善款,也从来不公开,大概是越老越相信善有善报那一说。
贺秦生从他来就瞧见了人提着东西过来的,结果往地上一放,也不吭声。
此时贺知周说起来,才说打开看一下。
青花瓷的茶具,挺漂亮,但都知道贺秦生对茶有讲究,这些茶具更贵重的他都有不少,更别说这一套。
但他还是吩咐把此事茶房摆放的给换掉,换成了刚买回来的这套。
贺知周心里知道,贺秦生心底还是很在意贺煜的。
不然以他刚到国外那两年做出的桩桩件件都要跪在祠堂打断腿。
中午吃饭来了客人,梁宗铭在楼上补觉,下楼得晚,站在楼梯上瞧见在沙发处穿着长裙坐的端庄的女孩,才知道是贺知周的相亲宴。
爸妈都不在国内,便给爷爷过眼。
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一件黑色毛衣长裤,走下来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贺知周在跟人聊天,说话轻言慢语,礼貌又疏离。
“我还没毕业,还要两年。”女孩说话语气温和不失尊重,又说,“知周哥之前在哪读书?”
梁宗铭没什么兴致,懒洋洋靠着沙发,低着眸手里捏着打火机转,一直都没说话。
余光瞧见贺知周一直往他身上看,梁宗铭才掀起眼皮挑了下眉骨,倏然注意到什么,漫不经心把目光移至坐在对面的女孩身上。
长发,鹅蛋脸大眼睛,身上穿着件小香风的短西服,脖颈戴着一条亮到刺眼的项链,人看着挺胆小,只敢接话不太擅长挑起过什么话题。
过两秒发现女孩一直盯着他在看,大概在出神,眼睛都忘记转移。
等意识到梁宗铭直勾勾地跟她对视着,才脸红又慌乱地移开眼,手倏然碰到面前的茶具。
“啪”的一声,茶具掉落在地。
“怎么这么不小心?”旁边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走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侧眸看了她一眼,皱紧眉头低声说。
女孩没敢说话。
倒是贺知周走了过去,又叫着女佣给她上去换衣服。
“没事,几个杯子而已。”
梁宗铭还在笑着,转头看到了贺秦生黑着的脸,他耸了下肩。
如若说十八岁的梁宗铭还跟一母同胞的哥哥贺知周有些像,此时不光张相,气质也完全不同。
常年戴透明镜片金边眼镜的贺知周多了许多儒雅谦和的气质,一身的禁欲斯文做派。
说话都是温文尔雅没什么攻击性,日常生活极简没有任何乐趣,堪称乏味。
而梁宗铭太混,除工作以外没个正经,长相硬朗眉宇间都带着游戏人间的顽劣气质,一双眼漆黑又摄人心魂,鼻骨高而硬挺,下颌角也更削瘦锋利一些,棱角感格外足。
那副懒散的迷人气质偏偏受乖女孩儿爱戴。
吃完饭,梁宗铭就从老宅离开了,他订了第二天飞回美国的机票,年尾公司很忙,原本没打算在国内多待。
如若不是要顺便处理一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