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说什么场面话。
旁边两位投资商也都笑着没做声。
应季雨那些酒桌上摆好的一排酒瓶,光线折射到玻璃上反光刺眼,她暗自沉了口气上前。
“我……”
梁宗铭低敛着眸,着重看了对面男人两眼,语调轻缓适驰:“我听说王总也是一步步白手起家,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王总听到他吭声,微挑了挑眉,又被旁边男人扯了下衣袖,他没理会,就盯着旁边这个外表不错的年轻人看,内心鄙夷他的年轻气盛。
“说来听听。”
“做生意讲究利益为主,能够达到自己目的才是重点。”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补充:“不小心惹了人就不好了。”
话音一落,气氛有些冷下来。
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着,莫名其妙被梁宗铭平淡冷冽的视线给镇压得没吭声。
心里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忌惮。
整场酒局一直没吭声的男人才站起身,缓解着氛围说:“合作一定是要谈的,等改天再约个时间,本来想着在这儿还能跟你们明总转转,以后有机会。”
“我先敬一杯。”
人从包间散了,王总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说他明朝是个什么东西,装什么清高。
旁边男人松了口气似的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说:“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谁?”王总挑眉,扯了扯嘴角,满脸不屑说,“刚那个小职员?正好你帮我查查他,妈的什么东西,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你得了,那是贺煜,贺家那个,他哥贺知周现在在北城的名号你应该听说过,他我们可惹不起。”
“贺煜……?你没看错?”王永丰表情突变。
“错不了,前段时间他在香港参加拍卖会,见过一面,可惜没搭上话。”
“那……他在这儿干什么?”他惊慌失措。
男人耸肩:“追女人呗,还能干什么,我刚才一直给你使眼色你看都不看,希望他没放进眼里,改天碰到上去陪个罪也就过去了。”
……
梁宗铭喝得有些多,开不了车,找了个代驾坐在了副驾驶。
应季雨的酒基本被梁宗铭挡了,她没喝多少,也就杨倩玲有些晕,被应季雨扶着上了车。
坐在后排跟司机说了他们住的酒店,车缓缓往前开。
喝醉了的杨倩玲倒是很安分,应季雨提前让她吃了解酒药,人还是脸颊通红地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梁宗铭坐在副驾驶,抬眼透过后视镜害看应季雨的眼睛,她正侧着头看向窗外,大概在出神。
逼仄的车内寂静又闷热,身上的酒精似乎在发酵,让人脑子昏沉。
车在二十分钟后停靠在酒店门口,应季雨叫了她两声,杨倩玲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醉得还不是很深。
“到了,回去睡。”
“嗯……”
杨倩玲就糊涂地推开车门,脑子里还转不过来,下了车就顺着记忆往酒店走。
公司给报销,何况杨倩玲从小锦衣玉食也没来过这样的小县城,定的酒店算是县城最好的一家,前台看到人喝醉忙不迭走上去搀扶。
应季雨手里提着她的包开了门追上去。
又被旁边的声音喊住。
“应季雨,我们聊聊。”
声音伴随着风传来,嗓音沙哑磁质。
应季雨就站在原地没动,随后转过身看向他。
他西装革履站在夜幕中,旁边是那辆上千万普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触碰的豪车,街灯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跟高中的他相比,他成熟了很多,眼底全然褪去了那股子青涩跟轻狂,连带着身上那点顽劣痞气都变成让人无法驾驭的少爷脾气。
高位坐久了,说话的姿态都带着居高临下。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吗?”应季雨声音几近冰冷。
梁宗铭走过去,微微低着眸看她的耳朵。
“你耳朵受伤跟我有关系吗?”
当时警方有查过李炎的聊天记录,内容有说应季雨是听说了他在才去的。
而那天梁宗铭从图书馆离开就回了家。
梁宗铭是在昨晚刚收到的助理发来的笔录,看到这行字时,一股窒闷感袭遍全身,他绷紧成一张弓,一遍又一遍盯着那行字,试图从里面梭巡出什么,眼神却冷得吓人。
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除了这些,她又经历过什么?
应季雨有些烦躁,毫不避讳抬眼跟他直视。
“你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张银行卡我没拿。”
“贺先生如今身居高位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