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些该存在也该有人知道的社会讯息。
梁宗铭没敢跟上她,只是站在路边看着她坐在那辆出租车的后方,盯着车牌号,一直到那辆车从视线中一丁点也看不见,才打了车离开。
第二天他就飞回了美国处理工作,很忙,忙的焦头烂额,忙到有那么一瞬间梁宗铭感觉自己接手了个烂摊子。
他没有事业心,把自己在商场上的成就当成慰藉心理的物件儿,当成生活下去的动力跟方向,但现在明显有重新驱动他往另一个春暖花开之地走的路,自然受不了一个接一个的项目跟那些让他烦得不行的企划案。
他还是没忍住给她发消息,说一个月见一次,又没说不能发信息。
很多时候不知道要发什么,他的生活很无趣,午餐,工作,彻夜喝酒。
她说的也对,他这样的人,从头到脚没什么优点,乏味无趣,没有善心也不像是她误以为的那样好。
那个她心目中好的梁宗铭是不存在的。
他此时没由来的产生了几分烦躁的自厌情绪。
没了酒精之后只能艰难的入睡,脑子要爆炸,吃安眠药成瘾。
他在四月底回雾城,还把自己的那条狗带了回去。
一条黑背德牧,是他在刚去美国留学时养的,那群狗中这条最凶狠,被训狗师训了好几个月才勉强认主,德牧狼犬极其聪明,也很知道要讨好谁。
给他摘了止咬器,就放在家里,它会自己吃饭,也知道食量。
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房间,梁宗铭也没有让人上门喂养的打算,只能把工作全部放在江城雾城处理。
心血来潮不知道要发什么的梁宗铭拍了德牧的视频给她。
他还是第一次发消息觉得单发视频似乎不太礼貌也过于冷漠。
于是揣摩着多发了几个字。
【不想要了。】
隔了好几秒,屏幕上方显示了一秒的“正在输入中…”,消失得很快,让他产生是他看错的错觉。
他就捧着手机一直地等着对面的那条消息发过来,浑身屹立不动,眼睛都没敢眨动一下,可惜一直到最后都没有。
她没回,就如同高中很多个他没回的时候一样。
那股从发过去后每次期待她回复,又重重砸下的感觉很不好受,回旋镖打在心口的滋味疼到心脏都被稀碎搅烂了似的,模糊又疼。
他此时又发疯地生出想要把她捆在自己身边的冲动,像是一把泼了酒精的火苗,瞬间轰炸开。
从小到大在他最重要的成长阶段,除了年迈又经常性痴呆的奶奶,没接收过任何的爱意。
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奶奶在神志不是那么清晰时告诉他的,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奶奶会把你养大,我们干干净净的,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于是他只能一味地把她放在身边,做觉得会对她好的事情,是他脑子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他压下情绪,驱车赴了沈南泽的约。
沈南泽最近喜欢的一个小明星在雾城一个大学拍戏,他来探班,晚上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住。
约了梁宗铭喝酒。
夜晚的酒吧热火朝天,越过喧嚣的舞台进了包间才安静许多。
沈南泽正在跟旁边人打牌,瞅见梁宗铭进来还有些意外。
梁宗铭扫了一眼他旁边坐的,又换了人,但旁边刑蝉还坐在对面给洗牌。
他坐在沙发最旁边,身形陷入黑暗中,声音毫无温度:“你哪天得了病记得告诉我,断交。”
沈南泽砸过去个打火机。
“你没带应季雨来?”
刑蝉听到这个名字时,手里的牌没拿稳,不小心散开了两三张。
“没有。”
沈南泽抬眸看了眼刑蝉,忽然笑。
“要不你今晚陪我们贺总,怎么样,之前你要的那个女二还给你。”
刑蝉没说话,就低着头。
梁宗铭看着刑蝉的样子,“差不多得了。”
沈南泽耸了下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自己坐过来。”
等刑蝉放下手里的牌,蹑手蹑脚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又顺势被他勾在怀里时,他才侧过头轻佻着眉眼说:“看看这个多乖,有的时候得不到的东西也需要用点非正常手段,不该啊我们贺总,现在没吃到手。”
梁宗铭抬起眼皮,眼底不带半点笑意,黑沉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刀刃在暗处轻轻一转,语气却无甚波澜:“沈南泽,你最好别惹火我。”
气氛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无形的压迫感让包间内所有人如同扼住了喉咙,全都绷紧着呼吸没敢动。
连沈南泽被梁宗铭的眼神弄的心里咯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