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染得额前碎发微润,距离的拉进跟视线之下的真实感要远比他以往过度超标,他摆着长腿坐在床上,盖了一点薄被,脸颊被透进来的阳光照得红,仿佛从一场糜烂的风暴中脱身,指尖暴露在空气那一刻还有些湿润的凉意。
床单弄脏了,空气中都有些微微的膻味,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梁宗铭低垂着眼,鼻尖还残留着没用完的应季雨身上的气味,用另一只手用力搓了一下脸,低哑嗓音几不可闻:“真要疯了……”
应季雨面不改色,听着卧室的动静,不光刷牙的动作停歇,心脏跳动都快了许多。
梦里乱七八糟的,其实她只记得几个片段,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洗漱完出来,随手用发夹盘着长发,出了客厅才看到餐桌上放了早餐,应该是在楼下买的。
她走过去咬了一口,还很热。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梁宗铭站在卧室门口,身上还穿着睡衣,浑身慵懒姿态,过欲的神态变得过分撩人,眼角眉梢都染着餍足的气息,天生衣架子,腿长比例堪比模特,身上一件黑色睡衣都被他穿出贵公子的气质。
“醒来之后。”
早餐他只会做三明治跟沙拉,况且家里也没有太多食材了。
买完回来瞧见应季雨睡得正香,又不禁躺下,感觉到人,应季雨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凑在他胸口,呼吸的热气一直往脖颈里蹿。
梁宗铭低下头吻她的脸颊,舒服地轻声喟叹,半抱着人闭上眼差点又睡着。
看了看时间,应季雨忙吃了一两口,喝了杯温水。
回卧室换完工作服就拿着包往外走。
“不吃了我去上班了。”
梁宗铭手里还端着餐盘,放进厨房,看她急忙毛躁的样子,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平常也能凑合就凑合吗?
那张床有些硬,梁宗铭想给她换了。
抬高声腔叫住人,撂下话:“等会儿,我送你。”
站在玄关的换着鞋一边说:“不用,我坐地铁很快,早高峰开车太堵了。”
她当初选择买这个房子便是因为地铁四通八达,但距离市中心确实有些远。
梁宗铭放下手里的餐盘,眼睛直盯着她,迈步走过去,距离拉近,周遭几乎没有空气能侵占在两人中间,他心里才舒坦。
站在玄关游刃有余低勾起她的下巴,没忍住低下头吻她。
唇与唇间的触感是温暖的,舌头交缠会引出些湿润带着柔软,不断深入,会试图融为一体。
应季雨的脑海都是空白的,所有思绪都被他霸占,呼吸变得急促呼吸稀薄,即便接吻了几次仍会心跳加速。
她跟梁宗铭的边界在一寸寸模糊,模糊到在他稍微离开的一瞬间,她下意识抬着下巴迎上去。
大魔王的叫声打破空气中的纠缠张力。
应季雨下意识微仰着下颌想躲开,梁宗铭极具攻势的吻重新贴着温热的唇,舌尖是柔软炽热的。
被压得太狠下意识往后靠,又被他的手指挟住后脑勺,宽阔的手掌在她发丝中穿行,一个过于热烈的吻让应季雨一瞬间失神。
“上班。”应季雨努力从凌乱的脑海中抽出一丝清醒,恢复理智,冷静把人推开。
梁宗铭松开人,盯着她被吻得泛红的唇,声音疏懒:“那我干什么?”
应季雨被热涨的气息浇得血液都快速涌动,大脑缺氧还没平复,颦眉:“你没有事情做吗?”
“没有。”梁宗铭语气直白,眼神极其热烈。
“我之前在你家看到又放了安眠药,以后别吃了。”她提醒中又带着些强硬的态度。
梁宗铭往后靠着,姿态懒散语气也吊儿郎当,眉目之间满是张扬:“跟你一起睡就不吃。”
仿佛在因得到她而志得意满。
她又不是药。
梁宗铭失眠挺严重的,即便是昨晚,她迷迷糊糊醒来想喝水,都是梁宗铭在旁边问她怎么了,随后走到客厅给她烧了温水喂她喝的。
“我真来不及了,你记得给狗狗喂饭。”应季雨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我怎么感觉你喜欢它比我多?”梁宗铭眯了下眼。
应季雨一本正经:“它只是一条狗。”
梁宗铭冷漠至极:“明天送走。”
送走也行,反正你也没时间养。
坐在地铁上还收到梁宗铭的消息,说明天把大魔王送回澳洲。
周君安喜欢小动物,经常会收养一些流浪猫,家里有五六只猫还有三只萨摩耶。
应季雨挺喜欢小动物,从她高中养丢了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