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没用了,不再执着,警方问什么就答什么, 很快也说出了当天的案件经过。
只是当警察说他们供奉的莲花佛是邪教害人的东西时, 夫妻俩依然不相信,对莲花佛的神力深信不疑,听到警方说莲花佛的坏话, 还吓得不轻, 说惨了惨了, 以后莲花佛肯定会降罪于他们。
警察看两人被邪教荼毒不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只好通知到两人的单位, 让其进行严厉的思想教育, 事情传到家属楼,大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夫妻俩平日总是关着门。
因为钱俊跃是未成年, 并非恶意纵火,且考虑到他是因为父母信仰邪教导致的精神崩溃,最后只惩罚他接受一周的思想教育工作和为期一个月的义务劳动, 主要是去种树。
火灾造成的损失由钱团结和沈广梅夫妻俩负责, 待评估过后进行赔偿, 夫妻俩也挨了处分,未来三年的奖金和升职全泡汤, 一年内每周都要提交一篇思想检讨文进行深刻反省。
考虑到这件事的影响, 平原油田随即开展了打击邪教的宣传活动工作, 后勤部过来帮忙修缮墙体,日子很快恢复了正常。
火灾之后, 谢琼住进了婆婆家,刚搬来的第一天,她跟赵惟城都以为孩子在两天内会出生,谁知道从那以后,孩子反而安静不少,一直到四月二十二号傍晚才见红有了发动的迹象。
当晚,谢琼住进了平原油田第一医院妇产科,次日清晨艰难生下了一个五斤六两的女儿,哭声尖利嘹亮,护士抱过来给她看,小脸红扑扑皱巴巴的,手脚都很细,像个瘦猴,她看了一眼知道孩子一切健康,彻底放下心,累得睡着了。
凌晨五点推进产房,九点十五分生下女儿,等她睡一觉醒过来外面已经是傍晚,产房里很安静,顺产过后的身体仿佛被大车来回碾过几遍,一动就开始痛,谢琼嘶了声,赵惟城听到动静立刻过来扶她,“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谢琼点头,赵惟城拿勺子喂了她几勺温水,温水下肚,喉咙润舒服了,谢琼迫不及待开口:“可以了,快把女儿推过来给我看看。”
新出生的婴儿都睡在一个粉色四轮小车里。
赵惟城笑着把睡在一旁的女儿推过来,“在睡觉,我看长得像你。”
安睡在小车里的婴儿,小脸比谢琼在产房看到的干净许多,脸庞和嘴巴也没那么红了,谢琼鼻子一酸,“感觉又跟在产房看到的不一样了。”
赵惟城心疼摸了摸她的脸,温声提醒,“别哭,对眼睛不好。”
谢琼吸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转头又问他,“她吃奶了吗?”
“喂了两次奶粉。”
赵惟城想起女儿出生后谢琼还没抱过,主动问道:“要不要抱抱她?”
谢琼语气不确定,“可以吗?会不会吵醒她?”
赵惟城道:“当然可以,你是她妈妈啊。”
“没什么实感。”
谢琼这才笑了出来,小声说:“那你抱给我看看。”
病房里另外一个产妇和孩子在睡觉,还有一位在产房生产,夫妻俩声音很小。
赵惟城虽然不是第一次抱女儿了,再抱还是不免紧张,伸出手小心翼翼把一小团抱了出来,送到谢琼怀里,谢琼小心抱在怀里,生怕吵醒了她,“你好,我是妈妈呀。”
怀里的婴儿睡得正香,哪怕被挪动了也没醒。
谢琼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总算有了一点实感,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赵惟城坐下来削苹果,低声道:“家里人来了几次,病房需要安静,我怕吵就先让他们回去了。”
“是的,别让他们来了,人太多了不方便。”
谢琼浑身疼,躺在病床上,也不乐意让家人亲戚来来回回跟赏景一样来看她。
夫妻俩正说着话,隔壁床的婴儿醒了,嚎啕大哭,女人急忙把孩子抱到怀里,“嗷嗷嗷,别哭了,喝奶。”
孩子嘬到奶,哭声很快消停了。
谢琼听到哭声下意识想捂住女儿耳朵,几秒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抱了一会儿她手也累了,交给赵惟城又放进了小推车里。
四月里,春雨贵如油。
窗外雨声渐响,窗玻璃上雨水汇聚成一条,哗啦啦流下来。
“下雨了啊。”
谢琼想到女儿的名字,“还没给孩子起名呢,叫什么好?”
之前不知道孩子性别,夫妻俩男女各起了两个名字,女孩名有润慈和敏祯这两个备选。
两个名字都好听,风格不一样,相对来说,赵惟城更喜欢敏祯,祯有吉祥之意,敏即灵活聪敏,他说道:“我觉得敏祯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