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袖子慌忙擦一把汗,深吸了一口气:“再来。”
可是这一局还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况。虽然开头让他赢了几次,就跟刚刚他对宗剑前面的放水一样,让他逐渐失掉了戒心,可是到后面这女人就跟长了一双天眼一般能够知道他的牌面。
坐在对面的晏轻看着对面人哆哆嗦嗦的翻开一张牌,悠哉悠哉地咬一口包子。
“是索九。”
神识之中传来一道淡淡的清冽嗓音。晏轻微抬眼皮看一眼男人背后的发财树盆栽。
因为身体小,位置又隐蔽,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牌局之上,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方向居然会藏着一个巴掌大的小人。
缙舟雪贴在花盆边上,他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这个大乘期的剑修居然有一天要替小徒儿打牌作弊。
可是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听她的躲在了发财树后面。
那男人为了不让人看见牌,甚至只是偷偷掀起了牌身的一角,可是却被发财树后面的舟舟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冷汗浸湿了他的领子。他抬眼看向对面的粉面男人,他的脸色也颇为不好看,却伸手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贼眉鼠眼的男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悄悄的将一只手放在桌子的后面,从自己贴身的腰带之中偷偷的取出一张牌,然后把那张桌上的牌又想要夹回到腰带之中。
因为他动作做得很隐蔽,个子又小,别人只以为他出汗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然而等他想把牌拿出来的时候,却被晏轻笑眯眯地叫停。
她抬抬下巴:“左手。”
宗剑过去,一把便把他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拿出来。只见在他手中,还放着他没来得及换下的牌。
场中的气氛霎时间被冰冻住。只剩下宗岚“呜呜”的声音。晏轻都能想象得到他在骂他们出老千,可是,他却不知道这赌坊里的沟沟壑壑可多了。
在几近有些凝固的气氛下,晏轻泰然自若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嗯,这包子虽然已经有些凉了,但仍旧皮薄软韧,馅料鲜美,咬一口鲜嫩多汁。
而且汤汁应该是用猪骨熬成的,味道颇为醇厚。
“掌柜,放人吧。”这人都已经狗急跳墙了,这赌局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何况若是今天的事情被张扬了出去,这赌坊就算不倒闭也会生意下降。毕竟出老千是一回事,被人抓当众抓住出老千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我说,二位今天是走不了了呢?”
粉面男人冷笑一声,他击掌三下,小小的赌坊之中窜出来十几个人。
晏轻惊讶地发现这些人身上还都还有些修为,虽然不高,但也比普通人强出不少。
看来这人果然有些在修仙界的关系。或者能说是摸得上门
可是他今天却打错了算盘。
虽然云宗的门规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但是如果普通人袭击他们,他们自然有资格还手,何况这些人还不是普通人,也是稍微有些修为的修者。
宗剑二话不说,在周身凝出了一圈冰刃。随着那些人围上来,冰刃瞬间朝着他们的身体袭去。
不时有惨叫声传来,那些细小的冰刃划破了他们的皮肤,在他们身上留下道道的血痕。宗剑倒是留了些余地,冰刃都没有给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但是在这些冰刃袭击下,虽然当时因为寒冷会造成一瞬间麻痹,可是等体温稍稍回升这些伤口便一阵一阵的疼痛难忍。
一看不好,那粉面男人先一步藏在了柜台下面。
他心中叫苦不迭。妈的* ,今天真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没想到这个大个子男人和这个女孩竟然也是有修为的,而且修为还不低。至少比他托人花高价请来的这些护卫要强多了。
“人和东西,你们带走吧,你们带走吧!”他一面抱头往柜台下躲,一面朝外面喊着。
晏轻拉一把宗剑:“正事要紧。”她低声道。
宗剑点点头,那些冰刃瞬间化成细小的颗粒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他们两个人压着宗岚,晏轻还不忘拿上那柄簪子。
银簪入手,晏轻才发现这东西的不凡之处。寒天雪地里,簪子触手竟不是冰凉,而是略带暖意。
她问舟舟:“你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有阵法?”
舟舟从刚才混乱起之时便已经回到了晏轻的袖袋中。此时他接过那顶簪子,粗粗一打量:“这上面有个小型的祝福法阵。”
晏轻重新接过那簪子,这簪子雕工虽然不行,可是刻的那法阵确是切切实实的。可是谁哪个修士又会在这么一个粗制滥造的簪子上,刻这样昂贵的符阵?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