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现在像不像新娘?”
小人儿的嘴角顿时拉了下来。
她想像谁的新娘?
*
午夜,皇城郊外的乱坟岗上。
一队人马鬼鬼祟祟的从城中出来。还抬着两卷破草席,他们小心谨慎地进入密林,直到确定不会有人深入到这里,这才停下。
“行了行了,就埋在这儿吧。”
那领头的嗓音尖利,听起来应当是个太监。
那几个人松了一口气,开始挖坑。那公公则站在一旁,望风一边捏着鼻子。
“德公公,我们每个月都要来抛一次尸,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攒了两具。
那公公一瞪眼:“少废话,赶紧埋完赶紧回去,别让人发现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树林的对面亮起了火光。“不好,有人来了。”德公公尖利的声音急促地道。而且,看这样子人数还不少。
“我们快走!”
将那一行鬼鬼祟祟的人吓走。江池砚让弟子收了火光。
“去看一下那两具尸体。”他沉声吩咐云宗弟子。他刚收到密报,说是皇宫内每个月都会运出一具女尸。于是他便匆匆带了几个弟子来这乱坟岗。
他看一眼脚边的破草席,这个月居然运出了两具。很快便有大胆的弟子上前查看了一番那破草席,然而当他掀开那草席却忍不住倒抽冷气。
“怎么了?”另外一个弟子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却吓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上。
月光下露出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说是面目全非,其实是因为那女人的脸上各种刀疤、烫伤和鞭伤的痕迹都有,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恐怖骇人。
谁会这么残忍?
如果这真的是那些嫁给国主的新娘的话,能够这样对待她们的,应该只有那国主了吧?
他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杀人也就罢了,还将尸体弄成这副模样。真是好狠的心。
“行了。”江池砚道:“把这两具尸体都带走。”
*
“你想当我的新娘?”
第二日,雁国的一行人在大殿之内面见这位年轻俊美的国君时,因他的气势所摄,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
为首的公主,头上戴着一件水红色的薄纱,面容隐隐有些看不清,但仍能看出姣好的轮廓。
晏轻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
“是,国主。”
因为面前的国主是个货真价实的金丹期,她甚至不敢放出神识,以免被他察觉到。
她只能通过的薄纱隐隐约约打量着他的轮廓,但看起来倒像真的是个美男子,而且就算同出月相宗,但是跟齐景琛却是不一样的好看。
不是说月相宗的人个个儒雅像书生或者方士吗?为什么这一个的俊美却带这些妖艳?
这人身姿修长,乌发如墨柔顺地披在肩头,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摄人心魂,微微挑起便十分的勾人。然而眉眼之间却带着一些倦怠之色。
好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
她也能感觉到,这人正略带审视地打量着她薄纱下的一张脸。
打量了一会,晏轻本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然而美人国主,也就是饶玉却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之上。
他声音虽然清冽如玉石,语气却冷得像冰,似乎透着些不高兴:“知道规矩吧?想要做我的皇后,除非能在我的后宫里活下一个月来。若生,你便与我共享这蜀相国的天下;若是不能活过这一个月,”他轻笑一声:“你便是我那开的正旺的月季园里的花肥了。”
晏轻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丝丝压迫感。但是为了迎合月影公主的人设,她掀了盖头,冷哼一声,不客气地道:“陛下不必担心,这些本宫自然知道。”
在场的人看见公主的真容之后,全都倒抽一口气。知道这雁国公主长得美,是雁国的第一美人,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美。
女孩宛若宫廷画卷里走下来的仕女一般,蛾眉若弯月,眸子如同一泓秋水。她的皮肤宛如凝脂般,额上还带着异域风情的金链额饰,细细的金链上缀着红宝石。
晏轻为了与那公主更像,画特意给自己画了个妆,将自己的眉眼勾勒的重了些。不说是群臣,就算是成日里与她接触的云宗弟子都有些看愣住了。
只有扮成晏轻侍女的顾葳蕤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可恶,怎么什么风头都让她出了。她清楚地看见了晏轻挡脸的薄纱被掀开的一瞬间,就连扮成木易的江池砚都愣了一愣。
然而坐在高台上的饶钰看见群臣的反应,却冷哼一声打断:“行了,带下去吧,带进我的后宫之内,给她算着